“估计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义士吧。”刁海洛戳了下发愣的钟天阳,“多亏了这位义士,我们才能化险为夷。”
吴清源随手将邢振天扔在地上,长戟往地上一插,舒展筋骨,说道:“谢天谢地,郡主没事,否则周老元帅要扒了我的皮呀。这家伙实力虽为沙丹境,但境界虚浮,实力忽高忽低,吾胜之不难。倒是你小子......”吴清源用力拍了拍刁海洛的肩膀,质问道:“你怎么会灵鹤族的璇玑指?那日我试探你的武功,我不记得你会这招呀。”
刁海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周芷菡见状立马过来解释道:“吴大人不要为难他了。在因缘巧合下习得璇玑指也不算什么,都是为神月朝效力,吴大人还信不过我吗?”
“郡主哪里话,下官哪里信不过郡主了。”吴清源又按了按刁海洛的肩膀,力度温柔了许多,“周洛公子奋力保护郡主我可是看在眼里呢,我哪能冤枉好人呀。”
“多谢吴大人谅解。”刁海洛感激的看了一眼周芷菡,周芷菡先是温柔一笑,却又立马哼的一声,生气的偏过头去。刁海洛不知又如何得罪她了,兀自纳闷。
唐雅凝靠在一颗大树坐下,卷起裙边,脱下绣花鞋,露出玉足,轻轻揉起脚来,刚才从轿子摔出,不小心崴到右足。周芷菡见吴清源催促赶路,她扶起唐雅凝关心道:“姐姐可还能继续赶路?”
唐雅凝冷汗淋漓,紧紧抓着周芷菡,颤声道:“走路是很难了。这荒郊野岭也找不到马车。”
“唐姑娘崴到脚了吗?”刁海洛走了过来,准备查看伤势,“我的沙气可以帮你活血化瘀,若是唐姑娘不嫌弃在下,我可以......哎哟。”周芷菡狠狠捏了下刁海洛的大腿,她岂可让自己的心上人触碰其他女子的玉足。
“吴大人,雅凝姐姐受伤了,你可以背一下她嘛?”
吴清源觉得无语,他也暗中察觉了郡主和周洛的关系很深,但他堂堂朝廷命官何故去背一个女人,就算她是八柱唐家大小姐也让他面子挂不住。周芷菡可是周元帅的千金,他最为疼爱的女儿,看在周元帅的面子上,就依着周芷菡吧。
唐雅凝也不敢让刁海洛背着自己,那莫名的害羞让她心烦意乱。吴清源是长辈,唐雅凝不至于太过拘谨。
吴清源背着唐雅凝走在前面,钟天阳押着修为受封的邢振天紧跟其后。周芷菡见人走远,突然哎哟一声倒在了刁海洛的怀里。
“芷菡,你受伤了吗?”刁海洛十分担心。
见了刁海洛关心的神情,周芷菡气才消了大半。“对呀,海洛哥哥,我受了很重的伤,你得背我回去才行。”
刁海洛不待细想,蹲下说道:“只要芷菡不嫌弃我就好。”
周芷菡上了刁海洛宽阔的后背,依偎在他身上,心中柔情渐渐,“海洛哥哥,我重吗?”
刁海洛笑道:“比怡儿轻一些。”
“哼,你说怡儿姐姐的坏话,我得告诉她,让她教训教训你。”周芷菡歪着头一想,捏了下刁海洛的耳朵,“怡儿姐姐才舍不得说你呢。定是怡儿姐姐总趴在你身上,你才能有所对比,真是不知廉耻。”
“那是......”刁海洛想说些什么。
“海洛哥哥真是登徒子。”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殊不知天石山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青莲宗有了逸怡儿和俞茗月两大凝化境高手坐镇,开阳卫的官兵一时间无法寸进。晓天宗已经彻底葬送在火海与兵乱之中,全宗几千号弟子全部身亡,宗主常先梓陨落,大弟子常染仁死于乱箭之下,其他长老跑的跑逃的逃,树倒猢狲散。晓天宗自诩三宗之首,面对几百开阳卫官兵,竟无有效抵抗,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总督府钦差监使祁天河原本代替吴清源坐镇天石山大营,兵乱之中他趁机突破重围,直奔天石镇,持令紧急调集了城内一千多兵马,可道镇兵马战斗力很弱,很难与天策七卫的士兵正面交锋,只能加固城防,以防乱军反扑城池。
祁天河立即用钦差大令,令人快马送书至灵苍道各镇驻军处调集军马,平定乱军。过了几个时辰,各镇调集的援军陆陆续续的聚集于天石镇,估摸着有两万人马,即使单兵战力不强,但人数的优势亦足以剿灭天石山上的乱军了。
吴清源从苍阳镇返回后,得知三宗之乱,十分震惊,见叛军数量不多,便不急着上表朝廷,他亲自率着大军杀上天石山,数万人涌进了大山,加上吴清源这位沙丹境强者的统领,众军士气高涨,不到一天时间,所有变乱的开阳卫军士全被围杀,震惊朝野的三宗之乱,终是平息。
周芷菡安插在天石镇官驿的人收到了沈青卓的密信,周芷菡看过密信,立马带人上山寻找银箱。还好乱军并非匪徒,他们只管杀人,金银财宝并未被掠走。周芷菡很快找到了银箱,得到了那本神秘册子,周芷菡看后大惊,决定亲自送往京城,不敢怠慢。
“海洛哥哥,我先回京城了。”周芷菡将自己的玉牌递给刁海洛,不舍道:“待事情尘埃落定,神科举马上会重启,海洛哥哥进京之后,拿着玉牌去周家找我吧,没人会拦着你的。”
刁海洛接过玉牌,握着周芷菡的手,亦是不舍道:“我贸然上府叨扰,还望不要唐突了伯父。”
周芷菡捂唇娇笑,打趣道:“怎么,海洛哥哥怕被我爹爹打出来吗?”
“就算千难万阻也到得到伯父的认可呀。”
“好啦,我爹爹又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周芷菡往刁海洛怀里轻轻靠了靠,甜甜笑道:“海洛哥哥,京城再见啦。帮我谢谢沈姑娘,她这次可帮大忙了。”
刁海洛目送周芷菡扬尘远去,从天泉道南下天波道,巧遇沈青卓,卷入三宗之事,再到三宗之乱,短短一月发生之事,如此令人目不暇接,事事暗流涌动,仿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诸多回忆喷涌而出,佳人身影没入天际,刁海洛眺望良久,任由时间流逝,夕阳西下,寒鸦噪过,余辉覆过大地,万物归于沉寂,刁海洛稍才回过现实。
“小洛,你站了很久了。”逸怡儿为刁海洛披上一件长袍,挽着他的手,紧紧依偎着他,“我再也不用装扮墨于威啦。小洛,怡儿好想你,不想再离开你了。”
刁海洛搂紧逸怡儿,夫妻久别胜新婚,两人极尽缠绵,任粘稠的情感疯狂发泄,逸怡儿不知尝了几次新妇销魂的滋味,夜夜娇而无力,对夫君的依赖与情爱愈加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