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昨日你给雨妹看病,今日她却吐血了,我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说你开的药过猛,是在杀人!”
原来如此!我笑道:“你若不信我,为何请我?你若信我,为何又听旁人的话?你不过是自己心虚罢了!”
南风遥说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想不到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果然别人说的没错,你就是灾星!”
当我听到后面两个字时,我的脑袋一下子炸裂了。我想不到,南风遥居然如此说我,就算他是口不择言,我也没法原谅他了!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道:“是,我是灾星,但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更没有害过你妹妹!若我真医坏了南亭雨,便拿我的病为她偿命!”
这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夫人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了。大夫人听南风遥的痛诉后,便训起我来,说道:“墨渊,我不是说你了,你不能干些图财害命的事啊!”
这时,月晓婵,晓娟,还有月溪玉,月如梦她们也来了。她们有的说我绝不是那种人,有的说我早就被金钱迷了心智。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南风遥说道:“若是雨妹因此丧命,我必然会去官府讨要说法,月将军是如何教导自己的女儿的?”
月行山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我如何教导女儿,与你何干?”
月行山站在我身边,说道:“不必害怕。”
大夫人见状,说道:“三弟,你可不能偏袒自家女儿啊。人家南公子是有证有据,没有冤枉她呀。”
常云昇开口了,说道:“南公子,既然南小姐一直是墨渊小姐在医治,你就应该相信她。”
南风遥说道:“我就是后悔,当初太相信她!”
我冷冷说道:“南亭雨是近日摔伤过,体内有淤血,我开的药,自然与往日不同。你自己回去,要不了三日,她必然大安。”
南风遥不说话了,常云昇又说:“南兄关心自己的妹妹,真是让人感动。不过,口不择言,只会让人寒心。”
南风遥悻悻地说:“既然常兄也如此说,想来不是袒护她,我先回去了。恕我冒犯。”
南风遥一走,我强撑的精神一下子垮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莲生吓得直叫:“小姐,你没事吧?”
我面无表情,幽幽地说道:“没事。”
月府的人也渐渐散去,月行山将我拉起来,安慰着我,“这个南风遥,自己对不起人,反而以为别人要害他!”
常云昇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今天我也是丢脸丢到家了。不过我也不在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本来今天是个晴天,这天气反复无常,雨竟是越下越大,如同我的心情。
我对常云昇说:“今天的事,务必不要告诉阿英。”
他说道:“你还在担心别人。”
月行山说道:“雨也下大了,云昇,不如就晚些走,在亭子里喝一会儿茶,中午我叫厨房弄几个像样的菜。”
常云昇说道:“老将军您可真有意思,陪自己女儿喝酒,却要跟我饮茶?”
月行山连忙笑道:“那就酒好了,有的是好酒!”
莲生撑着伞,扶着我离开,我听到月行山在后面说道:“云昇,你不知道我这个女儿,那可是好得很哪。”
这话说得,我真不好意思回头看,月行山确实太夸张了,我怕一回头看,自己就忍不住笑出来。雨声淅沥,我听到常云昇居然附和道:“是好得很,是好得很。”
我一向以为他正直不说假话,他现在就是在应付月行山吧?我不敢回头看,害怕看见,明明是不能相信的话语,却撞见了貌似真诚的眼神。就像那一年,在云水窝,初见到南风遥一样。如今,却是一地鸡毛。并没有真正地发生什么,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