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诺顿了顿,心虚地端着大茶缸子喝糖水,把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仗着没人看见,眼睛在里面滴溜溜的转。
秦诺的声音闷闷地从茶缸子里面传出来:“会吧,我就是听学校的老师说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学校有没有普及安全教育课程,就算普及了,估计也没有她说的那些。
况且她没被下放之前才上二年级,应该没人会跟二年级的小孩分析骗术吧?
不过,反正没人知道,大队长等人也不可能跑到沪城,去她以前读书的学校问人家有没有每周上安全教育课。
还不是她说啥就是啥,唯一的隐患就是秦知远同志和林素梅同志,但是就算是这两人,他们全部知道秦诺一天在学校做啥了。
而且每个学校的课程都不同,可能这个学校开设了这个课程那个学校没有开设,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好像说的有点多了,秦诺又默默地多喝了几口糖水。
大队长并不知道秦诺心里虚着呢,他正感慨果然还是城里的教育好啊,而且城里的小孩也厉害。
不像他们村,偏僻,连个正经小学都没有。
还是前些年,来了几个知青,村里才办起了个小学,说是小学,也只是教孩子们认几个字,想要上正经的学校还得去十几里外的公社小学。
就算是只认几个字的小学,青山村也曾经一度办不下去。
分配到他们村的知青本来有好几个,但乡下的日子太苦,城里的青年根本受不住。
没过多久,好些就想方设法地找门路托关系,回城去了。
现在村里就还剩一个知青,是个女同志,因为家里没门路,回不了城,加上年纪也大了,前面和村里的青年处了对象,嫁到了他们村。
现在小学就是这位女知青在管着,就这样村里的小学才得以继续办下去。
不过因为学校里就一位老师,教不了太多学生,而且小孩子年纪太小了也不太好管教,所以青山村的小孩都是到了十岁才能去学校。
十岁的孩子基本懂事了,也好管教。
小孩在村里的小学里学会了念字,家里要想孩子继续念书,就送去最近的公社小学继续读书。
那时候孩子也十来岁,半大小子了,父母家人也不怕孩子丢了或怎么样。
可是现在看着秦诺小小年纪说话做事有条有理,头头是道,他忽然觉得村里把孩子留到十岁再送去上学识字或许会耽误了孩子。
秦诺在大队长家一直待到傍晚。
最后,在赵奶奶提出要留她吃晚饭的时候,委婉的拒绝了,提出回家,不然秦知远同志和林素梅同志得担心她了。
秦诺走的时候,她的两个肩膀上挂满了兜兜,一边兜兜里是饼干鸡蛋糕等零食,另一边兜兜里则装了两个罐头。
一人一狗拎着兜兜,挺着肚皮走在路上(因为说话的时候零食就没断过,所以肚皮没消下去过。)
忽然,秦诺跟大黑说:“大黑,我给你在山脚下搭个草屋子吧,以后你想下山玩了就可以住在屋子里面。”
刚刚在大队长家和赵奶奶他们聊天的时候,秦诺还给大黑编了个来历。
大黑的出身,怎么说呢,嗯,有些不正,说是吴主任家的肯定不行,说是被秦诺从城里拐来的肯定也不行。
秦诺就说大黑本来是山上的野狗,上次捡野猪的时候碰到的,后面又陆续碰到过几次,因为大黑聪明又通人性,还帮了她不少忙,慢慢地就和秦诺熟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