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风府门口——
“逆女!还不快迎接为父!”
裴华宽趾高气扬的在门口大喊,模样像极了闹市区里碰瓷的小混混,完全没有一品大官该有的气度。
可想而知这层身份有多么的水。
裴灼兮此时正待在戒指里看一本关于毒理的书,外头这么一嚷嚷,她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
不行,她非得整治一下这个蠢货才行。
磨蹭了许久,裴灼兮慢慢踏着步走向门口开门。
因为这座府的门是根据她家乡那栋别墅照搬过来建成的,没人在里面开门的话,外面不管用什么枪支弹药都不能打开。
除非有钥匙。
正因为意识到这一点的强悍实力,裴华宽这才强有耐心的等在外面。
他没见过这样新奇的屋子,自然很有兴趣,刚好这房送给了他的‘女儿’,这不,来满足他的好奇心来了。
裴灼兮出来就关上了门,她倚在门边,并不打算让他进来,裴尚敏怯怯的躲在裴华宽身后,模样倒像是她刚欺负了她一番一样:“姐姐……”
她表面功夫做得十分出色,但心底却丑恶的很。
该死的贱人,凭什么她能得到这样的好房子?!
这些东西明明都应该是她裴尚敏这个太子妃的才对!!
只是她不曾想过,哪怕不给裴灼兮,绛聿骁也不会给她……
真不知她哪来的优越感。
裴华宽见她堵在门口不说话,怒斥她:“真是不成体统!难道你想让我们就在这里光站着吗?”
裴灼兮随意摆了摆手:“有何不可?”
裴华宽怒得扇了裴灼兮一巴掌,却因裴灼兮反应及时只能扇了个风:“你说什么!”
艹!自她成名以来还没受过这样的挑衅,当她不会发火吗?!
裴灼兮一掌拍在裴华宽额前,接触的那一刹那,手指下的地方变成了乌青色,在她将手指抽回时,额头变回了正常颜色。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她借势在裴华宽额前狠狠弹了个脑瓜崩。
裴华宽吃痛捂着,指着她就骂不孝。
而裴灼兮后退几步,却是一把将钛合金材质的门关上,然后按下了玻璃门的按钮。
这下裴华宽跟裴尚敏都能看见里面是怎样了,但他们进不去,因为有玻璃门挡着。
这玻璃门看着脆弱不堪,但他一个大男人使劲去撞却没有任何事,他想到了刚才的铁门,这分明都是同一材质的啊。
裴华宽怒得一拳砸在玻璃门上:“你这个逆女!为父好心来看你,你竟闭门不见,连一杯热茶都不愿给为父喝吗?!”
周围人闻声驻足,裴华宽越发放肆,说的话也越来越诋毁裴灼兮的名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
裴灼兮闭眼沉气,手撑着玻璃看着外面的他们,怒意涌上心头。
“怎么?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女儿了?谁家父亲动手打骂女儿让其差点死去的?你这般行径,究竟有何底气称你是我的父亲?何况我与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又为何是我父亲?凭我母亲是嫁给你了的?!”
裴华宽哑口无言,见周围人越来越多,死要面子的他赶忙拉着欲来博眼球的裴尚敏离开了相风府。
裴灼兮见状,满意的消气了。
不过她想到了一个好玩的。
这样想着,裴灼兮关了玻璃门出来,拿出一袋银两给了在此看戏的百姓们:“这些银子都给你们分,你们将接下来我说的话传遍整个君林国,如何?”
有钱赚哪有人会选择不赚的?
众人连连点头答应,于是每人都分到了足以奢侈几日的银两。
裴灼兮清了清嗓子,语气高昂:“你们就说,君林国左相裴华宽,强逼本有身孕的良妇与其成婚,其妇生下孩子后,将其冷落,后宠幸了一小妾,任由小妾对其妇打骂,最终导致其妇郁郁寡欢而自刎于房中……”
“其妇留下的一女,却变成了他上位的工具,不仅不疼爱,还经常关在柴房里亲自鞭打,导致其女身娇体弱,这不……左相刚才又来上门闹事了,瞧我刚得了这么一座府邸,我还没捂热呢,他便生了歪主意,我若不将他阻于门前,恐怕他早已抢了我这新得的府了……诸位,你们应当知晓如何替我做主吧?”
面容姣好的她装作欲哭无泪,而百姓却不在意,好似看不出她在演戏,只当她早已哭够而没了泪水。
人心是最容易煽动的东西,只稍稍施招,便能得到很好的效果,这是个不错的‘营销号’。
他们一个个的都怒气腾腾,纷纷向裴灼兮保证他们一定会将这些话传遍长凝国,让裴华宽身败名裂,好让裴灼兮放心,随后他们才一一散去。
人都走没后,裴灼兮无意瞥了眼房顶上的身影:“既然来了,何不下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