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越发急了,一把推开了裴灼兮,背过身大喊:“我可是个有原则的!”
裴灼兮忽然轻笑着,转身又躺回了摇椅上,斜眼看他:“你喜欢你哥哥?”
被她说中了心思的他忽的脸红,质问她为什么这么问。
而裴灼兮却说:“如果真如你哥哥所说,你是个采花大盗,那你我独处时,为何你这般抗拒?我自认容貌也比得上那些女子漂亮,排除这是我的问题,便好猜多了。”
“好猜?为何?”
月依旧不解,他隐瞒新生多年,可是连他的哥哥也看不出来,凭何这裴灼兮只是瞧了几眼便道出了真相?!
“我猜,你二人并非同父同母,你二人皆为孤儿,在半路相识,此后相依为命;在你未表明自己是男是女时,你便向新生告白,他以你太过男相拒绝了你,此后你越发像极了女人,新生却依旧不喜,而你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将自己伪装成采花大盗,我说的,可对?”
月惊恐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实力强他便算了,竟也知晓他的往事?
他认命的点了点头。
裴灼兮又说:“你做的很成功呢,你哥哥还一直以为你是女子。”
闻言,月自豪笑道:“我学有一册功法,自然可以易容变形。”
吼?还有这等功夫呢,裴灼兮心中敬他是个能人,说道:“那可有兴趣为我所用?”
“并无,我向来喜好自在。”
裴灼兮似乎猜到了他会这么回答,她拿出一块上方刻有火鹰皇图腾的令牌,递给了他,轻笑道:“倘若我是以帝来阁阁主身份说的呢?”
月一脸不相信,并没有接过令牌,而是对她上下打量:“就你?编瞎话也得找个容易的编吧?虽然帝来阁新开不过半月有余,但它何等的神秘强大,岂容你胡言乱语?”
裴灼兮也不向他解释,说道:“你可见过帝来阁哪位成员?”
月想了一下,说:“帝来阁面世时,我曾前去观看过,里面前台坐有一人,好像叫什么古律之?我就见过那位。”
“原是老古啊,你稍等……”
裴灼兮朝空中吹了一段有旋律的口哨,不到一刻左右,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府门前。
门铃响,裴灼兮却指使月去开门,月讪讪拒绝,表示不会开她这奇异的门,裴灼兮只好自己去。
门一开,月就看到他说的那个古律之站在门前,然后他听到他对裴灼兮喊了一句,阁主?!
啥?真是帝来阁阁主?!
他…他刚刚居然不识好歹的拒绝了阁主的邀请?!
心要夭折了!
裴灼兮心里倒是并没有想什么赌气就不要他的想法,能者有点傲气也实属当然,她见怪不怪了。
她示意古律之进来,然后关上门,直到重新躺回摇椅上,裴灼兮才姗姗开口:“老古,这位公子想问问你,我到底……是不是阁主?”
顺着裴灼兮的目光看过去,月此人生得雌雄莫辨,一双媚眼似是满载女人家的柔情,他穿着一袭粉色长裙,言行举止像极了女人家。
若非裴灼兮刚刚说他是个公子,他恐怕会认为月就是女子。
可再仔细瞧,也觉甚是奇怪。
觉男似男,觉女似女。
好像自己心里若是认为他是男子,那便看得出男子,反之则亦然。
只是看了两眼,古律之抱拳低头,朝裴灼兮严肃行礼:“您自然是我们帝来阁幕后的阁主大人。”
“既然真相已解,老古啊,你去忙吧。”裴灼兮朝着古律之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是。”
人一走,裴灼兮斜眼看向月,玩味的笑着:“看来……我并不是你的贵人呢。”
他向来很是注意机会的现身,此刻又怎会放跑。
于是乎,他放弃了形象,跪在摇椅旁抱着裴灼兮的腿,一副欲要落泪的表情。
“阁主大人,您行行好,收了小的吧!我保证!我绝对是以身家性命为代价入阁的,您行行好?”
裴灼兮还没搭话,门铃却响起了,大概猜了下是谁后,她便对月说道:“你哥回来了,若你不想让他知道你我相见,便离开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明日午时去阁内报到,我给你提个醒,入我阁者,性命便不再是自己的,背叛者,当行乱箭分尸之刑。”
月被她忽如其来的杀意吓到了,愣愣的呆住听完。
话落,杀气散去,他才如梦初醒,可他依旧心有余悸,看向裴灼兮时,少了一份刚才的傲气。
这是能随随便便就杀了他的存在啊!
若他无理取闹起来,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到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死相了。
月彻底折服,恭恭敬敬的朝她行礼,随后从墙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