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变化的场景,从帝来阁到相风府?
裴灼兮疑惑的看向浮丘无命。
浮丘无命解释说,绛聿骁说的有事,是来见她,所以让她赶紧收拾一下自己,他甚至还指了指她脸上的面具。
裴灼兮知晓,当即进入抚抚空间换了一件衣服,然后将面具摘下放在桌子上,就提着一罐可碧悠悠哉哉的出来。
见裴灼兮没有掉马甲的可能后,浮丘无命便离开了。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以及突然消失,裴灼兮已经见怪不怪了。
谁知道这活了数万年的人是怎么想的?
人家毕竟长的帅,就随人家咯。
裴灼兮从里屋走到后花园,走向躺椅后躺下,晃悠悠看着蓝天,悠闲之余,竟在这片天中看出了丝可怜?
对这片天空生出可怜之情?
她莫不是着魔了?
此时新生从旁路过,无意瞥到了裴灼兮。
他惊喜的跑到人家跟前旁边,自觉的为裴灼兮捏肩:“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他这些天总是与‘裴灼兮’错过,导致他以为裴灼兮出去办事了。
真办事如裴灼兮享受着服务,闭上了眼:“刚回来……最近还好吗?月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了呢,你们掰了?”
新生愣住,而后笑着挠着后脑勺,但说到月时,却莫名有些失神:“……近来一切皆好,月她……她当了……”
后面裴灼兮没听清楚,因为新生越说越小声,她直接就是听不见了。
“当了什么?”
“当了尉迟家大公子的童养媳!”新生终是下定决心的说出口。
这回换裴灼兮愣住了。
这月不是喜欢新生的呢?
男扮女装就不说了,他怎么还给人做了童养媳?
而且若她没记错的话,那尉迟家大公子尉迟棱是个花心的主,如今年岁不过舞勺之年,房中却有了八房。
外人评价他总是以此为重谈论,而她看似花心,实则不过是伪装。
他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与月是一样的性质。
相风府门口右转直行到尽头,而后再往左转,尽头的一座宅子里,住着他的心上人。
为了心上人,他刻意伪装成花心,只愿旁人谈婚论嫁之时,因花心而选择遗忘他。
其最重要的一点。
月为他,棱为她。
异样的感情向来是不易容于世,一旦做好了觉悟,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总结下来,裴灼兮心里倒是有了个真相的雏形。
她看向新生:“你不高兴月当了童养媳?”
新生不语,低着头搅弄着手指,心情烦闷不安。
这一瞧,裴灼兮心里不由得感叹,看来让人认清自己的感情,只需借故抽身转入他怀,之后无需做甚,感情自然会冒出头。
若是彼此毫无感情还好,不过就是一句真心的祝福,可新生这表现,似乎也不是毫无感情。
裴灼兮摇了摇头,心道:“算了算了,我就不管这事了,月走到这一步,只能说明与尉迟棱是莫逆之交……人哪,感情最是复杂多变。”
不过她还是出言劝诫了一番:“新生,人生在世,想要什么便要主动争取,不然便是手慢则无,没有人会喜欢一直等待,耐心耗尽便是别离。”
说到这份上,傻子也该懂了。
新生抬起头,略微在意的说道:“世所不容也需勇往向前?”
世所不容?
这意思是……月露馅了?!
看来他这手本事,对新生免疫了。
裴灼兮抬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眼底满是温柔的替他确定自己的心意:“世人终是外人,陌生无感的外人,你又何必在乎陌生人呢?”
俩小屁孩,谈个恋爱倒是一堆坎坷。
俩人几乎一起长大,感情又缠绵不休,彼此早已将对方视为重要之人,这一窗户纸,就待人来戳破了。
但偏偏新生无知无觉,自以为的依赖,生生在自己与月之间隔了一道看似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又觉海市蜃楼般无法触摸的高墙。
如今新生对月出现异常,便就意味着那道墙不见了。
裴灼兮对自己的感情不看好,但是倒挺爱磕别人感情的,不免在心中猛磕。
幸好这是古代,否则这俩也就八九十岁的,被谁瞧见,不免要被教育一番不许早恋了……
新生若有所思,裴灼兮便让他退下,留着时间让他想个明白。
新生乖乖退下后,裴灼兮朝着石墙门旁躲着的身影喊道:“别躲着偷听了,想知道什么不难,我说予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