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裴灼兮顺势趴着。
有人非得当个肉垫,她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嘴上难免要阴阳怪气一番:“看来王爷对自己的重量没有一点概念呢?也是,毕竟才脱离雏儿没多久,到底是懵懂无知的。”
绛聿骁面上显然是有些恼到了,自家娘子专挑刺,他能怎么办?
又见她还想喋喋不休的数落自己,绛聿骁将埋在自己胸口的面庞抬起,顺势靠近,唇齿相依。
裴灼兮不想这么惯着他,趁机咬在他的舌尖上。
哪知这人也是真的狠,哪怕吃痛,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血腥弥漫,欲望升腾,她像是变成一只吸血鬼,如临一场极致狂欢的血宴,让人疯狂,而又沉醉其中。
毕竟俩人都开过杀戒,所以并没有闻到血腥味便如普通人般慌神无措。
渐渐的,俗尘落下,满园春色只在一点,银链丝丝,再觉已过三时,疲意席卷,原本还摇晃不止的椅上再无动静。
翌日清晨——
裴灼兮睡眼朦胧的在床上坐起,腰上某人手臂的重量无法忽视,遂令她低头看去,而后抓起丢在旁边,手推了推旁边男人的肩膀。
“你今天有事吗?”
绛聿骁其实早已清醒,只是他还不想起来,他不舍离开此刻拥有的温情时刻。
见裴灼兮醒了,他便贴近裴灼兮,手牵起她的放在嘴边落下一吻,温热的气息吐在手背上,令人感觉有些发痒。
“今天只有陪你这一件事。”
裴灼兮抽回手,扭过头去,轻咳几下后下了床,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水润润喉。
身后,绛聿骁默默靠近,而后从后面抱住她,亲昵的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肩膀:“兮儿……”
裴灼兮应了声,问他怎么了。
绛聿骁勾唇轻笑,摇了摇头:“……只是想叫叫你。”
他只是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幻觉,他怕黄粱一梦,怕她的离去,怕她爱上别人。
裴灼兮将头微微向后仰去,抬手摸着绛聿骁的发顶,大早上难得的好心情:“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绛聿骁疑惑,摇头表示不知。
“像一只……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黏着主人要安慰的大型犬。”
绛聿骁沉默片刻,将一吻落在裴灼兮的侧脸上,来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姿态庄重而又带着一丝严肃。
“所以你是觉得我可怜吗?主人?”
裴灼兮前半句还没什么反应,主人二字令她险些情绪外露。
不过这轻微的一点举动,也足够绛聿骁察觉了。
他试探性的又喊了几回,只是裴灼兮对此有了抗性,第二声明明还有点变化,后面直接没反应了。
绛聿骁就此作罢,重复刚刚说的话:“你觉得我可怜?”
听觉疑问,实则肯定。
裴灼兮否认道:“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可怜的,在我看来,能好好活着就不算可怜……我刚刚只是打个比方。”
绛聿骁落寞一瞬,哦了一声。
能好好活着就不算可怜吗?
裴灼兮见他突然沉默了,当即打破僵局:“今天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绛聿骁起身坐在她旁边,双手牵起她的手握在一起把玩:“好啊!就我们两个人吗?”
裴灼兮淡淡应声:“巳时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