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爷也真是的....也不怕烫。”
满穗看着自己碗里的那个,还冒着令人敬而远之的热气,让她不敢碰。
我则是又抓起一个,刚刚那个....似乎是肉的...吧,算了,反正这个是素的,吃了得了。
我还是如此,一整个放进去,咬了几下之后,吞了进去,不过....
“唔.....!咳咳.....”可能是太烫了,亦或是太急了,也可能是这块面有点没发好,有点硬,总之....噎了我一下。
“良爷,”她起身,抓起水壶,给我倒了一杯水,抓紧递给我,“来,喝水。”
我接过来,顺着喉咙倒了进去,好些了....
“真是的,都叫你别吃那么快了。”她来到我身边,弯下腰,轻轻拍着我的背。
她湿漉漉的头发耷拉了下来,有的还冒着阵阵水光,还伴随着淡淡幽香。
“我....没事了....”
见我没事,她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时候,菜已经上齐了,“快,良爷尝尝这白菜怎么样?”
“嗯。”我伸出筷子,夹起几块白菜,吹了吹,送入口中。
嗯,还是不错的,脆嫩入味,“嗯,挺好吃的,不过...应该没你当年烧的好吃,尝尝?”
“真的啊?”她听到夸奖,笑了笑,也夹起一筷子,尝了尝。
“嗯?这不是很好吃吗?比我烧的好多了啊,良爷骗人....”
“哦?是吗?”我笑了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唔。”她鼓个嘴,又夹起一筷子肉丝,就着馒头送入口中。
“...”就是这一幕,和当年好像,一样的菜,一样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良爷!”我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今天愣神那么多次,还都盯着我看.....”
“啊,不是....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她抱个膀,静静等待我的解释。
“你.....你,头发,啊对,头发一直是湿的,我想让你擦干来着,对,就这样。”
无意间瞥到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一片,好像根本没擦来着。
“啊,”似乎是注意到了,“对哦,我忘擦了,”接着,她看见我肩膀上的毛巾,“良爷,你这不是有毛巾吗,借我擦擦呗。”
“啊,好....”我伸手拽下肩上的毛巾,没多想就递了过去。
她接过去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这毛巾是我用完的,虽然没擦几下吧,但应该也湿了,完事还是我用过的,实在不应该给她以。
“穗儿等等.....”
我本想阻止,可根本来不及,她已经把毛巾盖在头发上,擦了起来。
“嗯?怎么了吗良爷?”
我摇摇头,起身,“这毛巾....我用过了,而且还有点湿,应该是擦不干的。”
“我再去楼上给你取一条,你擦擦干,免得感冒了。”
我上了楼,找了一番,找到一条干毛巾,干净的,没人用过。
下楼递给了她,她已经把头发简单盘了起来,在头上扎了起来,像个丸子一样,露出了后颈。
“嗯,谢谢良爷。”她仔细擦完之后,把两条毛巾都搭在肩上,继续吃起了饭。
菜不多,我们很快就把菜吃了个净。
“呼~好撑。”她靠在椅子背上,揉着小肚子,“良爷良爷,他家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吧。”
“嗯,味道还不错。”
“那你说,这厨子是不是当初给我们做饭那个啊,就陕州那次。”
“哦?你也想到了啊。”
“嗯,当然,他一说我就想到了,忘不了。”
“我想,可能吧,但我也没见过那个厨子,别说进了后厨,哪怕我俩大街上打个照面,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他。”
“啊~?那可惜了.....”
“嗯,好了,吃完饭,时候也不早了,虽然刚入夜,还没宵禁,但今天也没什么事了,等明天再在这巩义镇逛逛。”
“我就住你隔壁,有什么事,找我就好。”
“嗯”
“那咱们,早点休息?”
“嗯,走吧,良爷。”
她起身,和我一同上楼,回了房。
当然不可能现在睡觉的,太早了,而且还有事要研究。
得看看现在的物资,看看下一站到哪,看看用不用补充物资,以支撑我们走到下一站。
我没记错的话,下一站应该是开封,然后是郑州,路线嘛......对了。
我一拍脑袋,我有地图,拿出来看一看不就行了。
我起身去拿包裹,却看见了俩。
对啊,今天帮满穗拿行李,然后全放我屋子了,忘给她了。
要不...现在给她送过去?她应该还没睡吧。
我拿起她的包,起身出门。
拐个弯就到了她的门口。
“满.....”我收了声,忘了不能叫她本名,哎呀算了,敲个门吧。
我抬手敲门,却哪成想她没锁门啊,一敲就开了。
“穗儿?”
我喊着她的名字,却.....
“!!良!良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