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把我从三楼推下去?这是你的目的?为什么?”
“........不,不不,”他否认了我,“我的目的其实很放得开,他把你怎么样,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没有刀和锐器,也杀不了你。”
“他那大条的神经会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不过至少从现在来看,很成功......毕竟,可不能让你也死了.....”
“也?”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也?还有谁死了?现在下落不明的,也就........
“呵,”他只是笑了笑,没回应,而是换了个话题,“说来也奇怪,你与我那兄长,竟然相似处比我还多。”
“啊?”
这什么话,我和他哥?像?像个球啊........故弄玄虚......
我本是这么认为的,直到.....他提到了那个词。
“不是吗?凉城.........还记得吗?”
“!”
“!你怎么........”
“我说了,我对你不是一无所知,我一个瞽人,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听听故事。”
“他一向喜欢的东西,便是高高在上的权力,但他不愿走必经的杀伐路,所以自然天天胆战心惊。”
“而你,要的是天下无恶人,均是一个人难以实现,却死死坚持的事情,而你.......像他一样,受挫,被打击,被冷落,是,现在你是闯军的副将,似乎目标指日可待,可别忘了,他可是秦州牧,他早已达到了目的,可他开心?不......”
“而你,副将,一统天下可是不小的野心,你也遭受过悲剧,凉城,天启,均在你心里烙下了印记,你们不像吗?”
“呵.........现今乱世,何人不如此....”
“可,没几个人做到像你们一样,领悟到了那个道理.......”
“你们可能自己都没感觉到,因为你们在潜移默化中,适应了心理,并且接受了一般,而我......虽然眼疾,但.....我也因此得以感受,感受到你们身上的相似。”
“那就是,越是对野心渴望,若不想深陷泥潭之无力,便须向上攀登以得己力,而外在的力量越繁重,内心的初心就越迷茫.......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没办法了,而你,还在迷茫着........”
“.........”说罢,怀难便不再言语,背过身去,似是不想再说话,满穗见我也不言语,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便靠了过来,双手挠着我的手心。
我知道她不想我去想这些伤心事,可我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而动摇了,便笑了笑,和满穗讨论起来。
“穗儿,我没事,放心,”我挑起别的话题,“不过刚才你那招欲迎还拒,应对他,呵呵,可真有你的,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啊,来。”
反正楼梯旁也阴暗,我就在她额头处用嘴点了一下,不光是赞扬,更多的是不让她继续沉浸在想安慰我的处境中。
“哎呀,良爷......怎么突然....”她似是吓了一跳,撇过脸去,不过过了一会脸红地转了过来,“下次....下次记得提醒我一下。”
“二位既然看出了我刚刚的计谋,为何还在此谈情说爱........”怀难似乎很无语,撂下一句话之后就吹灭了蜡烛,走进了里间。
“良爷............刚刚,他故意拿话题吊着我们,不急着把事情全盘托出,是要拖延时间?”
“大概率吧,可.......为什么拖延时间啊.....难道说?”
话说回来,城外的张献忠营地一直没有信,他还说浮羽会......!
“!”
难不成,张献忠他们有麻烦?
似乎想到一起去了,我和满穗同时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