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合着小爷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吧,真是一帮孝子贤孙。
张顺发张老家主挺灵性的一个人,也有几两骨头,怎么生了张孔道那个没带把的东西。
“韩景书,瞧你也是个读书人,做事这般不讲武德,圣人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阿四接过一叠谅解赔偿协议书,连看都不看一眼。
韩景书自知手段不光明,心中本就忐忑,此刻被阿四阴沉的目光盯得浑身汗毛倒竖,努力挤出一抹比苦还难看的笑容,“大人,言重了。”
“韩景书,你的命值多少钱?”
太阴“铮”的一声出鞘,刀身上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大人说笑了。”韩景书慌忙跪地,瞧见眼前寒光熠熠的刀刃,大气都不敢喘。
“说笑?在你韩家人眼里,人命都是标了价的,你自己的命凭什么不标价!”
冰冷的刀身抵住了韩景书的下颌,他刚一抬起头便对上了阿四锐利冰森的目光。阿四的目光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韩景色羞愤不已,臊得满脸通红。
阿四将手中厚厚一沓谅解书甩在了韩景书的脸上,斥责道:“韩家以仁传家,怎生到了你们这一代,却如此轻贱人命,你配做韩家的子孙吗?”
“你……你怎敢如此说我?”
韩景书声音颤抖,脸色惨白不已。他望着眼前飞落的纸张,一张便代表一条人命,也是他的一份罪孽。
身为韩家子孙,先祖遗训怎敢忘却,可自己若不这么做,她……
韩景书目眦欲裂,含泪将头偏向了秦可箐,不料对方的眼神是如此的淡漠,他知道秦可箐是什么意思了。
忽然,他双手攥住太阴,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冰寒的刀锋刺进了胸膛,喷出一道炽热的血溅。
“当初淮帮找上门,我便不该同意……木已成舟,皆是我之罪。大人,高抬贵手,请你放过韩家一马。”
韩景书神色一僵,眼中的火彻底熄灭了,到底的那一刹,脸上终是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他二叔……”秦可箐痛心疾首惊呼一声,随后瘫软倒地。
阿四望着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震惊与惋惜,也有自责。他知道,韩景书用自己的命,偿还秦可箐的罪过。
“贤妃娘娘驾到。”
庭院外,响起了太监的呼喝声。
雍容华贵的贤妃娘娘韩静怡在女官红薯的陪同下,神色焦急地走进了庭院。
见倒在血泊中的韩景书,贤妃娘娘韩静怡眼眶一晃,推开红薯,便扑了过来,“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