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月底的时候,愉妃的身体好了很多,虽然没有彻底痊愈,但是还是被五阿哥找到了放风的机会,没有缺席最后一天的出宫日。
这段时间,他消瘦不少,让小燕子看了十分心疼。
马车里,尔泰塞给欣荣一个小纸条,这次小燕子破天荒地没有胡闹,她不胡闹,自然没人出手抢夺了。
欣荣接过来,直接用手帕卷好,放进怀里。
“写了什么,不看看吗?”晴儿好奇地看了一眼。
“不看,我要等回去之后,特别特别想......再打开看,这是我的「希望」。”
紫薇笑道:“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欣荣眨眼,语气黏糊糊:“反正不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紫薇铩羽而归,闹了个大红脸。
小燕子切一声:“这么有文化的句子,也就紫薇和晴儿能写的出来,你啊你,也就比我强一点。”
“强一点是一点呗,我只是不会写,但我会背很多情诗哦。永琪,小燕子是不是没有对你说过好听的情话啊,你羡慕不羡慕?”
五阿哥摇头:“小燕子有她的好。”
小燕子得意挑眉,看吧,永琪根本不羡慕。
欣荣:“可是他的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
“什么?”
众人异口同声:“羡慕!”
小燕子转头,捏住五阿哥的下巴:“永琪,你真的羡慕?”
五阿哥无辜道:“一点点,一点点啦。”
定情这么久,小燕子还真没怎么说过情话给他听,这情话若自她嘴里说出来,应该也别有一番风味吧。
小燕子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不服气道:“可是,你也没怎么说情话给尔泰听啊。”
五阿哥豁然开朗了,是啊,在座的大冤种可不止他一个!
欣荣转过头,看向尔泰:“想不想听?”
尔泰诚实点头:“想。”
欣荣环顾四周,清一色的看热闹脸,遂清了清喉咙,捏着嗓子开始摇头晃脑。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心心复心心,结爱务在深。”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但其实,我最想说的话,不是那些。”欣荣笑着拉起尔泰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福尔泰,我爱你。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忠诚于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
“别哭了,快说!”
“说、什么?”
欣荣拧一把尔泰腰上的肉:“说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尔泰一哽,重新执起欣荣的手,郑重说道:“索绰罗·欣荣,我也爱你。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都愿意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忠诚于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欣荣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扑到尔泰怀里,抬头时看到他胸前一团深青色水痕,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哭了。
不止他们,大家眼眶都红红的,尔康抱着紫薇,小燕子也缩在五阿哥怀里。
箫剑的目光看向某处,和晴儿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接。
麦尔丹最夸张,估计是想到了含香,已经是泪流满面。
......
马车抵达心旷草原。
清风微拂,绿草茵茵,这里有远山,有白云,美好地像梦里的画面。
这里,让箫剑想起了大理,让麦尔丹想起了蒙古的草原,至于其他人,自然也有他心中的某个地方。
尔康笑问:“麦尔丹,不知道在你们回疆,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地方?”
“回疆有大片的沙漠,也有草原,我跟含香就相遇在草原上,那年她八岁,我十岁,如今人事全非了。”
小燕子:“麦尔丹,你别丧气,紫薇说了,我们要在这里给你办一个盛大的草原音乐会。你知道吗?不只是你需要安慰,我和永琪,欣荣和尔泰,我们的情况跟你和含香差不多,也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