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骄哼了一声,这话鬼才要信。
夭夭拿起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握在心口:“你那无形剑气的功夫很厉害,心念动,剑气出,瞬间便能穿透我的心脏。我即便能感应到你的想法,但这个距离还是来不及。”
徐骄怀疑的看着她,不过她说的对。
夭夭笑着:“机会给你,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两人走在街上,这姿势,已经不是一般的不要脸。还好已经夜深,路上的人已不太多。
离开江边,往城西的路上更是鬼影都没一个。月光清凉,把两人的影子映在身前,拉的额老长。
这本是个旖旎的时候,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色。差的只是一个房间,一张床。但对徐骄,这不是问题。夜很深,四下悄悄。对于受过高等教育的徐娇来说,有没有房间,有没有床,都不影响发挥和享受。
但这是夭夭,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可以说是变态,起码也是精神不正常。
她拉着自己的手,放在胸口。每走一步,就被她乳房的下沿摩擦,压迫。这是一种折磨,危险的折磨。
她在笑,好像能感觉到徐骄内心的痛苦。
如果不是折磨呢,那这就是彻头彻尾的勾引。要尊重女性的意愿,对于暗示要有积极的回应,否则可能涉嫌违法。于是,他的手想要抓上去……
可是夭夭说:“快到妙手堂了,你再不动手,机会可就错过了。因为以后,你再不可能如此靠近我。我死,你就能摆脱夺情蛊,否则直到你死,就只能乖乖的做一条听话的狗。”
徐骄从幻想回到现实,他确定这不是勾引。
夭夭这种女人,是不需要主动勾引人的。她只要像个死尸似的不动,就有让人犯罪的欲望。
徐骄开始愤恨,如果不是勾引,为何用弹性的乳房压迫自己?徐骄大怒,于是轻轻抓了一把。
夭夭身子轻轻颤抖:“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你真以为我会怕?”
夭夭得意的笑着,把他的手握的更紧:“来吧,以后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萧离心想:找死!
并指成剑,但也不知道心里想什么,这一下剑指,就是发不出去。
夭夭笑的很得意:“你要真心想杀我才行,你看前面的灯笼,城西唯一深夜还亮着灯笼的地方,就是妙手堂。好像有辆马车,薛宜生又可以收一笔好大的银子……”
她若无其事,好像徐骄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徐骄双眼寒光一闪,他还不是个精虫上脑的人。但她也没想着真下死手杀了夭夭,只是劲气一催,立刻要迸发出剑气,让这变态人妖知道,不要那么得意。可随即就想:如此的近,一个不好,把她弄死了岂不可惜。
杀人,总要有理由。夺情蛊再怎么折磨人,夭夭也罪不至死。何况长的这么我靠,是值得被原谅的。
夭夭哈哈笑了起来。
相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
徐骄顿时清醒:刚才都想了什么呀,即便不杀她,也要把这死人妖弄得半废,肆意蹂躏。想的很有逻辑,意识也清醒的很,可就是迟迟下不去手。
夭夭笑道:“这夺情蛊还真是奇妙,难怪要放在每一代库玛身上。情爱男女,最是纠结。你明明恨的要死,却还是不忍心动手伤我。忠诚如狗,我心甚慰……”
“我靠……”徐骄就不相信会这么邪门,凝气屏息,心中滔天杀意。可一看夭夭的脸,立刻泄了气……
“你瞧——”夭夭说:“若想摆脱夺情蛊,那你就只能自己杀死自己。杀我的心思,以后就不要再有了。乖乖的做一条听话的狗,我满意,你也少受罪。”
“什么狗,你没发现我是个男人么?”怒极生悲,悲极变态,徐骄剑指一递,虽激发不出剑气,却正夹在夭夭乳沟里。
夭夭脸色一寒:“你是想死——”
话还没有说完,萧离已经一个转身到她身后,勒住她脖子。两条腿勾住她的腰,身子顺势摔出去。于是带着夭夭滚倒在地……
夭夭也很奇怪:中了夺情蛊的人,不应该会伤害自己的。之后她就感受到了徐骄的心思:他并不是要伤害自己,只是想把她衣服扒掉……
“放开!”夭夭说。
徐骄感觉手脚一软,咬痛舌尖:“放什么呀,我这是为你好,让你知道做女人的快乐……”
“呵,作为一条狗,竟敢不听话。”
“狗只是忠诚,不是什么话都听主人的。而且你别忘了,我这条狗,还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呢。”
夭夭双脚在地上一磕,整个人倒翻飞起。哪知徐骄从她腋下钻过来,身子上前一顶,就把夭夭抵在墙角。感觉到两团柔软,一阵心神荡漾。
夭夭正要痛下杀手,却听妙手堂的门吱呀打开,薛宜生的声音说:“如此说来,我还需要上帝都。”
另一个声音说:“如此最好,有劳薛兄。”
徐骄也愣住了,这不是赶车的那位高手么。
两人保持着暧昧的姿势,缩在墙角。徐骄想看看,这位高手来妙手堂干什么。夭夭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薛宜生离开三江源。
昏黄的灯光下,徐骄看到一个佝偻的影子,听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看起来腿脚不方便。应该就是车厢里,那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男人上了马车,车夫扭头看向这边。原来他早就知道这边有人,鬼鬼祟祟的挤在墙角。
车夫走过来。
薛宜生疑惑问道:“宁兄?”
离的近了,车夫见是徐骄和一个美女挤在墙角,这姿势,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宜生惊愕道:“夭夭,你们在干什么?”
徐骄说:“薛神医,你眼神不好吧,没看到我们在聊天么?”
“聊天要这个样子的么?”
“这个样子,是为了不让第三个人听到。”
薛宜生大怒。
夭夭说:“舅舅,我们是在聊天。”
薛宜生怒道:“还不过来!”
夭夭轻声说:“我们话没有说完,去房间好么?”
“求之不得。”
那车夫看着两人进了妙手堂,瞧薛宜生气的发抖,便说:“薛兄,孩子大了,也不要管的太厉害。不过,那小子不是好人。我今日瞧见他与三江王的女儿腻腻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