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徐骄心道:这娘们难怪要跟着过来,这是又想找事儿呀。
一个小厮迎上来,喊道:“四位贵客到……”
小山带路,他本来陪着笑笑,三猫来找他说杀门千的事,他才离开。
可园的布局是开放式的,宅院中间挖了个池塘,假山相错,廊道相连,立着一个个的凉亭。有少女携手相欢,有少男立于旁侧。有人下棋,有人作画,有人诗歌激昂。确实配的上一个“雅”字。
穿过院子,是一排小楼,底层是大厅,灯火通明,有清乐,有妙舞,关上了门,就像包间一样。
“就是这里。”三猫说着,上前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了门。厅内顿时安静,歌舞顿止。笑笑和明居正对面坐着,正欣赏歌舞呢……
笑笑看到他:“哥,你来了?”
明居正微微一笑:“徐兄,又见面了……”
徐骄说:“是呀,好久不见。”
他和夭夭坐在笑笑右边,小山和三猫坐在她左边。被四个人夹在中间,笑笑立刻觉得很不对劲儿。问小山:“怎么了?”
小山没有说话,于是身子微微后仰,喊夭夭:“嫂子……”
夭夭说:“不要说话,听他们说。”
这时候,就听明居正说道:“徐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白天时候,我们才见过的。”
徐骄冷笑:“你还记得,从芙蓉山下来,你要递给我一支烟么?”
明居正脸色大变,噌的就站起来,似乎震惊到了疯狂。大喝道:“出去!”
舞女们应声离开。
明居正看着夭夭等人,徐骄说:“我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听不得的话。”
明居正大喜道:“真的是你?”
徐骄大笑:“我名字没变,脸也没变,你是认不出我,还是不敢认我。明居正,居正这个名字,你也配。你的自大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明居正叫道:“你感觉到了没有,这是奇迹,是上帝的眷顾——”
“你好像很高兴。”
“你难道不是?”明居正一脸懵逼:“这个世界,你我可以实现所有的梦想。”
“那么失去的呢?”徐骄问。
明居正沉吟片刻:“我们上楼说。”
“你心里究竟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徐骄冷哼,跟着他上楼。
夭夭提醒他:“你身上有伤。”
徐骄说:“我兄弟都在,有什么可怕的。”
楼上小房间,明居正一把关上门,沉声道:“徐骄,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活着,我以为这穿越就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也许他真的是梦。”徐骄冷冷道:“也许,现在的你我没有死,车子掉下山崖,你我成了植物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活不活,死不死的受罪,连累家人——”
明居正冷着脸:“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腿伤了,真实的伤,真实的痛,你呢——”
“我还活着,活的很好。”徐骄说:“可我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要回去?”明居正厉声道:“现在的我们不好么,穿越呀,这种事情怎么能是真的,怎么能发生在你我身上?这是命运的转折,这是上帝眷恋……”
徐骄笑道:“你是个党员,还能信上帝?如果你信上帝,还会出卖我?”
“我没有出卖你。”明居正说:“从来没有过。”
徐骄冷笑道:“那一年,我只是和朋友开发一个棋牌游戏,别人拿去搞网络赌博,关我什么事。是你抓了我,抓了我朋友,你明知道与我无关,你就是想辅警转正?”
“那也和我无关。”明居正说:“法律是这样的。”
徐骄说:“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不是朋友?可你出来后,是我帮了你。忘了那些年,你是渡过难关的?”
“帮我的是你老婆。”徐骄说:“不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你闭嘴。”明居正脸色铁青:“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
徐骄鄙夷的看着他:“没有人比你更卑鄙,为了立功,扫黄让自己老婆扮妓女。如果不是我,她早被轮奸了……”
明居正一把揪住他衣领:“所以你们搞到一起去,你有拿我当朋友么?”
徐骄骤然出手,掐住明居正脖子,把他摁到墙上:“所以你就诬陷我,组织卖淫还不够,还栽赃我贩毒?”
“那你有没有?”
“没有!”徐骄大喝:“我只是恰好有一个组织卖淫的朋友而已……”
“都不重要了。”明居正说:“有或没有,现在还要去计较么?你我有今天,这是上帝给我们的机会,改变命运的机会。你和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以我们的历史见识,做什么做不到呢?我们学生年代的理想,我们对社会的期望……”
徐骄大怒,轰的一掌,把红木的桌子拍的粉碎。
“你做人都不配,还有脸给我说这些……”
“你还是那么傻,你道德高尚,活的可像个人,有多少人把你当成个人……”
“至少在你老婆眼里,我比你好太多。”
“操——”明居正一个直钩拳击来。徐骄反手一掌,都没有打在他身上,掌风让他撞破墙壁,飞落楼下。
夭夭他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徐骄这么火大,还真是没有见过。
只见徐骄跳下来,明居正问他:“你怎么做到的,怎么变这么厉害?”
“你不行?”徐骄哈哈笑道:“报应呀报应。”他迈步上前,手臂却被夭夭拉住。脑海里泛起夭夭的声音:“这是西城可园,西城五爷是少有的宗师境高手,不是什么地方,都能让你乱来的。”
明居正艰难的爬起来:“徐骄,新的世界,新的开始,你我要有新的目标……”
徐骄冷哼一声,一式白骨爪,笑笑却猛地扑上来:“大哥,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徐骄说。
“该死的人多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至少我司马三娘见过的,那些该死的人,都好好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