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害羞的,说不准哪天就要用到。
“咳咳咳.....”
徐聪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弄得一旁的几人纷纷侧目过来。
“没事,没事!好久没打开过了,他被里面的灰尘呛到了。”
江寒连连摆手,又埋头装作专心翻药的动作来。
在翻了一通后,才从里面翻出一瓶写着止血散的药剂来。
江寒也不管过没过期,将少年的伤口仔细了清理了一下,就将瓶中的药粉散了上去,在用纱布将伤口包裹起来才完事。
“行了,你们晚上注意一下他有没有发烧之类的!若是有,伙房那边有酒,取两瓶来给他擦拭擦拭身子。”
伙房的酒跟水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有点味道,但现在江寒也没有办法,她只知道用酒精能退烧,其他的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只能对付对付外伤,这调养的事情还得给大夫才行,你们还是尽快出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才行!”
本着责任的想法,江寒还是提醒几人尽快找个中医来治疗,她这庸医就这三板斧,用完了也就喔嚯了。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我等——”
“等一下!”
几人眼看就要跪下去,江寒立马止住他们,现在不提要求什么时候提,世界那么大,总有几个人违背信诺。
“咱们说好了,我救了你们的人,你们帮我一个忙!”
“姑娘但说无妨!只要——”
“你们办得到!”
不等那位二哥说完,江寒立马打断道。
开玩笑,赎一个小丫头,也就几两银子的事情,难道堂堂镇北王府拿不出?
“我想让你们帮我赎身!”
“赎身!”
几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这是一间青楼,面前这位胆识过人,又长相精致的小姑娘一看就是青楼培养的雏儿。
对于他们来说赎一个这样的小姑娘不是难事,难的是怎么安置这小姑娘。
他们现在被困京都,已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精力带着这样一个拖累。
“姑娘,现在外面不太平,现在若是赎身出去,凭你这样貌估计也要重坠虎口。
何不等上一段时间,等天下呈平了,咱们再来赎姑娘出去可好!”
江寒不嗤一笑,哄鬼呢!
天下呈平,那都得何年何月了?
只怕那时她早已双腿打颤,跟春花一样合都合不拢了。
“二爷是吧!等天下呈平,如今这世道,那得到猴年马月了!
您也不必匡我,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
想从这京都活着走出去,你们只怕难!”
这话一出,房中几人的剑已经抽出了半截,二爷抬手止住众人的动作,目光灼灼的看向江寒,他没想到一个落身烟花之地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份敏锐的见识,心中不由得高看几分。
“姑娘想怎么样?”
江寒轻轻一笑,俯身摸了摸许久不坐的凳子上的灰,两指捻了捻,缓缓而道。
“坊间传言,镇北王世子刺杀皇帝未遂,正全城逃窜!
你们为我赎身或者带我一起走,我帮你们逃出城去!”
“你一个小姑娘,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二爷目光一凝,看向江寒的目光透着丝丝冷意。
“凭我能站在这里跟你们讨价还价!”
江寒撇头一笑,本就白皙的小脸,配上眉间的红痣,让几人一时失了神。
“好,可以!”
二爷嘴角一扯,划出一丝轻微的浅笑出来。
“二爷,不行啊!公子又受了伤,咱们——”
连带徐聪都纷纷出言,本来带着一个拖累了,如今再来一个,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我的话也不听了!”
二爷一声轻喝,将几人的话堵了回去。
“多谢二爷,今夜天色也不早了,几位将就一晚吧!等明晚合计合计怎么出去!”
江寒老爷们一样拱了拱手。
几人并未在意,只有二爷轻笑一声,拱手回了一礼。
“对了,你们公子刚上了药,今晚最好别动,时刻关注他的体温即可!”
叮嘱众人一声后,江寒将春花的药匣收了起来,又转身看向徐聪,一副你了解的模样示意他。
徐聪两眼一白,向二爷报备一声,转身带着江寒走了出去。
.......
“给我抱着匣子,这泡尿可憋死我了!”
出了小院,小腹传来的胀裂感,江寒彻底憋不住了,将药匣子往徐聪身上一丢,找了个墙角的位置释放了出来。
“真特么的爽——啊!”
不远的徐聪嘴角抽了抽,撇过脸去,尽量让自己听不到这细细簌簌的声音。
释放完毕后,二人一前一后的回了春花的绣楼,还是徐聪先进去准备一番,江寒才跟着进去,将药匣子还了回去,顺手又摸出几块碎银子来。
“上一次是去年的,现在是今年的!”
拿完银子还不忘跟徐聪解释一番,但回应她的只有一双白眼。
送走了徐聪,她才美滋滋的躺进自己的狗窝中,被温暖的棉被一包裹,就被周公叫去喝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