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知道我的身份,我能在村子里卧底,都是二大爷在帮我。”
齐远给几个人介绍面前的跛脚老人,“之前二大爷的女儿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走出村子了,结果就在过年回家的时候,被人绑走,不知去向,再也没回来过。”
“二大爷一直在找女儿的下落,前几年他才知道他的女儿早就死了,身体里的器官也被掏空了。”
几个人听到这里,纷纷露出悲愤的表情。
阿卓忿忿道,“那群人究竟还有没有人性!竟然连同村的人也抓!”
这时二大爷用拐杖敲了几下地,表达自己的悲痛,说道,“他们就是看我女儿长得漂亮,想把她拐去当媳妇!”
“我当初让她别回来别回来,她就是不听,非要说过年留我一个在家不好!”
“我女儿不愿意给村里那几个混子做媳妇,他们就用强,我女儿不愿意,他们就把我女儿身体里的器官给挖出去卖了!”
“这群畜生!”
尽管时隔多年,可每每想起,二大爷还是悲痛万分。
他四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老婆生下女儿就走了,他自然对女儿百般疼爱。
二大爷深知村里那些人干的勾当,一心只想让女儿离开村子。
要不是二大爷早年间打猎摔断了腿,家里又穷,没什么积蓄,他早就带着女儿离开这个魔窟了!
好不容易女儿上了大学,却不想还是遭此横祸……
齐远继续说道,“为了给女儿报仇,二大爷在村子里闹事,想找出真凶,差点伤到了来村子里的客户,那客户也是个傻的,被二大爷吓到了,当即报了警。”
“不过好在二大爷没真的伤到人,也只是口头警告。”
“前段时间,为了抓捕杀害三个孩子的猎户,我特意到这个村子卧底,差点被人发现的时候,是二大爷替我解了围,我才成功在这个村子留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在警局,二大爷曾经见过我一面,二大爷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见过一面的人绝对不会忘,所以他认出了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却并没有拆穿我。”
听到这里,几人都明白过来。
二大爷想让警察把那些人都抓起来,好为自己女儿报仇,所以才帮齐远的。
自此,几个人就这么在二大爷家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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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齐远带着阿卓和大牛悄悄在村子里摸索。
齐远小声和两人说道,“据逃出去的那位学生家长说,他们被关在一个地窖里,离村口有些远,但离后山很近,他趁着那些人和客户聊生意的时候,从后山逃走了,跑的时候还中了两枪。”
“幸好那家长福大命大,遇到了几个来爬山的大学生,被救了回去。”
阿卓和大牛听到这不禁在心中感叹,大学生现在挺勇敢啊,这鸟不拉屎的地也来!
齐远继续说道,“我在这摸索了一阵,后山脚下有好几户人家,但我悄悄去打探过,那几家好像没有地窖。二大爷也说,他们这个村子没有挖地窖的习俗。”
阿卓沉思片刻,问道,“你有进去过那几户的家里吗?或许他们专门挖了地窖关人。”
齐远点头,“是有这个可能,但我之前趁着深夜潜进去过,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那几家好像有人专门看守,当时要不是我逃的快,估计我现在也得在地窖里待着。”
大牛疑惑,“有人专门看守?是村里的人吗?”
齐远摇头,“不确定,但我觉得像外面来的人,我白天靠近那几户,总有人过来拉我,说那边不能去。”
“哦,对了,那个家长中的子弹,明显不是猎枪打出来的,局里把子弹拿去检验,发现那是前几年才出的子弹型号,国内是没有的,东南亚那几个国家倒是常见。”
阿卓和大牛神色凝重,却并不惊讶,东南亚那几个小国,天天就会搞事情,烦人的很。
三个人没再继续交流,只缓缓靠近那几户人家。
突然,其中一户打开了门,从里面走出个中年人,三人立即藏到墙后。
只见那人四处看了看,然后匆匆离去。
齐远看了眼那人的背影,就立马认出那个中年人是这个村的村长。
他刚想要跟上去,大牛就拉住了他。
齐远转头,看到另一条道上闪过几个人影。
虽然光线十分昏暗,那几个人走的又极快,但几个人都是好视力,立马捕捉到他们手里拿着的枪。
三个人决定跟上那几个拿枪的人。
可不想跟了几步,他们就发现那几个人去的就是二大爷家啊!
三个人立马从小路绕回二大爷家后院,翻墙进去,就在他们刚进屋,外面拿枪的人就打开了前院的门,步子极轻的走进了屋。
发现所有人都在熟睡后,又翻了他们的行李,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又离开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所有人才谨慎的睁开眼。
欧阳倩小声道,“妈呀,刚刚那人的枪口就在我脑袋上晃来晃去!”
何璐看向她们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现什么。”
阿卓也感叹道,“幸好天天练翻墙,慢一秒都不行啊!”
就在这时,何璐的手机震动了下,她连忙拿出手机,看到了沈兰妮发来的信息。
阿卓和欧阳倩凑过去,问,“是谁的消息?”
何璐说道,“灭害灵发来的,她和医生在招待所也遇到了跟我们一样的事。”
“看来这些人很谨慎啊,估计我们一到村子里,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了。”
欧阳倩感叹道,“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村子?我怎么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阿卓哼了一声,“你都觉得要玩,那那些无辜被抓进来的人呢!”
“我看咱们也别卧底了,明天晚上就把那些人一窝端了!”
何璐神色凝重,“不能那么冲动,这个村子的情况我们还没有摸清,我们是可以把村子里的人一网打尽,可背后的人如果不找出来,没有了这个村子,还会有下一个,还会有无数的受害者。”
阿卓咬牙道,“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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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这里!”
叶寸心坐在咖啡馆里朝进来的谭晓琳招手。
谭晓琳匆匆走到叶寸心和雷战对面坐下。
她问道,“雷神,风信子,你们在电话中说的计划有变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