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来,野狼峪的又一个夜晚降临了,狼群都是惯于夜战的。它们不因夜黑而撤走,叶春和萧婵不知为什么心情总倾向妖兽这一边。大概是狼群以多欺寡?也不全是,也许是因妖兽放了萧婵一马?也许是吧,但是,那只是妖兽没有饿急的缘故。分析起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头狼和狈领着狼群正在围剿他们,他们对这些狼群不敢抱有任何幻想。那么对妖兽呢?也不敢抱有幻想。它同样是吃人的野兽。只在于它处于劣势。至少目前不至于像狼群那样对他们构成威胁。
这一夜没有月亮,星星隐没在漆黑的夜空里。一道闪电似撕裂了夜幕,沉闷的雷声从远方传来滚过一面镜上空。天漆漆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一面镜下的撕拼并未因下雨而停止。虽然看不到战况如何但是狼嚎兽吼的声音接连不断地传来。那嚎那吼不免使人胆战心惊,在这个春雨润物的雨夜里,不知有多少生灵悠悠转醒开始生命的旅程。可是在这野狼峪。在这一面镜下将有多少生命在这场势力纷争中悲惨死去。野兽的世界如此,人的世界何尝不如此?叶春和萧婵苦苦挣扎在人兽战争的缝隙里,他们的生存链条是多么的脆弱。然而这次野狼峪的暴乱却给他们带来了意外的生机。他们又有了对生命的渴望。因而他们开始关注这场战事。他们不由自主的为妖兽耽起心来。现在他们只能听声音判断,只要一面镜下吼声不断说明妖兽还没战败。瑟瑟,黑暗中有东西拨弄洞口的树毛子,不好它们真的攻上来了,看来妖兽战败了。那么狼群用什么法子能攀上这么高的洞口呢?也许攀上树枝子或者搭狼梯这些可能不是没有,叶春和萧婵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但是他们本能地做好了战斗准备。叶春向洞口爬去,不能让他们进洞,最好是在它们没有站住脚跟之前在洞口外解决掉它们,一旦进洞它们就站稳了脚跟,哪怕是冲进来一匹都是致命的。叶春握着剑默默等待着声音的再次出现,然而声音并没有出现,却传来萧婵的尖叫声。这个畜生是什么时候进洞的。这么小的洞口他居然没有发现,待叶春挥剑向出声处击去,一双利爪早已搭上了肩头,任你叶春怎么镇定,事发突然,使他措手不及,黑暗中辨不清是什么,伤口一阵剧痛。天亮了,经过一夜的激战,一面镜下已没有搏杀的嚎声。而传来的是此起彼伏的兽吟声,是妖兽?还是狼群?
叶春醒来,记忆中他感觉到了有一双爪抓住了他的肩头。是谁除掉了那个畜生?萧婵?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她还真不含糊。萧婵怎样了?萧婵就坐在他的身旁,而且是满脸的泪水,但是她在笑,难道她在强作欢颜?
萧婵说道:“叶春,你总算醒了。”
叶春的伤口还在阵阵作痛。本来他那恶化的伤口使他连动都不能动,可是夜里的事事关生死,不动也得动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着死,因而伤口大量出血,他便晕了过去。叶春欲挣扎着爬起来
萧婵把他摁住,说道“你别动,刚上完药。”
叶春记得断药好几天啦,哪来的药?再说他对那些草药不抱有信心了,治疗这些天,伤口一点也没好转,萧婵一片诚心,他又不得不接受治疗。其实都是徒劳的。便说道:“萧婵,别费心了。”
“什么叫别费心里,叶舂,这回可不同了。”
“有什么不同的?不就是那些草要吗?”
“是草药,不过,却是灵丹妙药。”
叶春苦笑了一下说道:“你又在蒙我。”
“你不信?你看看。”小婵抓起了那把草药在他眼前一晃,
叶春复又闭上了眼睛:“又是草药。”
“这次的药和以往的不一样,也许它就能治好你的伤,叶春,你别闭眼睛了。好好看看,和我采的一样吗?”叶春越想越不明白,难道这草要药不是萧婵采的?断不会神灵给咱们赐药吧?那会是谁送来的呢?这一夜的情况他是了解的,一面镜下是野兽的战场。萧婵不可能下崖去采药。况且,他每一回采的药都是冻土里挖出来的草根子。哪有这么鲜嫩的?。算了,不去想了,说道:“萧婵,你为了救我已经尽力了。谢谢!”
萧婵生气了,说道:“你说什么呢叶春,把我当成什么人啦,这些天天天在一起,是你不知道我,还是我不了解你?还说谢谢,至于吗。”
“行,行行,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叶春,我和你说的是真的,你的伤一定能好起来”
叶春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说道“萧婵,你给我用的不就是草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