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汉子发现站在面前拦住他们的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便放下心来,心想,不必和他计较,去上房帮助田厂卫捉凶犯吧。
叶春横剑拦住说道:“慢着,想去上房,先过我这一关”
四条汉子围了上来,其中一位说道:“谁家的孩子没看住,上这儿捣蛋来啦?快回去”
叶春冷笑道:“孙子不认得你爸爸的爸爸,我是你爷爷”
那个大汉反倒笑道:“嘿!瞧见了吗?豆储子上了驴粪蛋儿,真以为自己多大的个儿呐,各位兄弟在一边儿了着,我来哄哄这孩子
这四个大汉还真没把叶春瞧在眼里,用得着一哄而上吗?在江湖上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是被天下人耻笑的,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位赢了叶春都觉着胜之不武,有损自己的名誉,因此都不想掺和进来,他们还不知道上房田尔更正在吃紧呢,还有心思哄孩子玩儿呢,
那个汉子说道:“小兄弟,我不给你做大,我让着你,你就动手吧!”,
那个汉子双膀一抱,两腿一叉如一尊巨塔,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窝,说道:“喂!小兄弟,朝这儿来,这是个致命的地方,只要你刺到这儿就能要我的命”
叶春的剑递了出去,像是用竹竿在挑灯笼,野心倒不小,要取那个汉子的哽嗓咽喉。
那个汉子不慌不忙,待叶春的剑离自己的肉皮只有寸许,他用刀柄轻轻一磕,震得叶春摇摇晃晃,险些跌倒,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子,他剑交左手,右手腕子甩了甩,好像是被震麻了。那三位大汉看了哈哈大笑。此时田尔耕藏在屏风后面,他想来个出其不意搞个突然袭击,也许能置妖兽于死地。此时萧楚也正在警惕地搜寻着他,田尔耕也不容易下手,他明明听见了手下的笑声也不敢声张求援。
那个汉子讥笑道:“喂!小兄弟,我让给你心窝子,你怎么扎我脖子?”
“扎那儿都要命”
“不错,这是个要命的地方,可惜,你连这一点儿准头都没有,愣是扎不上。”
“我再来一把。这一回准能串糖葫芦”
“来吧,这一回得看准了,刺我个透心凉如何?”
叶春的第二个战术意图实现了,他的剑大老远照量来照量去的,为了把握剑的准头又加上了左手,结果他没去刺咽喉,剑尖指向了大汉的肚皮,战术意图倒不错,这叫声东击西,出其不意,只可惜运剑的速度太慢了,就像往病人身上行针。惹得那个大汉“噗哧”一笑,双指钳住了剑尖往前一送,蹬、蹬、蹬。叶春退出了六七步远,终于稳不住身子“咕咚”一声摔了个腚蹲儿。好一会儿,叶春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揉了揉腰。看来摔得不轻。
那个大汉讥笑道:“怎么样小兄弟,还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