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及三个手下败走萧家峪,如丧家之犬无巢可归想起两年来事业上屡屡受挫,往往在接近成功的时候便横出枝节。当年在野狼峪,那两枚鹰卵堪堪倒手的时候,偏偏来了那个白衣人,他那一击并不是什么暗器,是被其攥成冰疙瘩的雪块儿,仅仅是核桃那般大小却砸得他手腕子差一点儿骨折了,以致于他与妖手时手腕子肿痛,不能活动自如,被妖兽硬生生拧掉了一掌,这个对手太可怕了。在那次逃亡中他不时回头看那追他的人,此人距他越来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此人轻功似乎不如他,他放下心来,怪累的,不必那么挣命地跑了,也该坐下歇歇了。他刚刚坐下,忽然前面扬起了漫天雪花。在密集的雪花中忽然击出了一只手指,守快如闪电,抵住了他的喉咙,他吓得动弹不得。雪花落定露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个白衣人,此人浑身素裹除了眼睛都裹得严严实实。田尔耕这才意识到此人的轻功不是差他许多。而是他差人家许多。
只听白衣人问道:“到手了吗?”
“还没有”
“没有?你敢欺骗我?”
“不敢”
“那个人厉声喝道:“你给我站起来!”
田尔耕素来呵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呵斥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受制于人,不服不行,只得站了起来。那人手指一挥,一条线从下颏儿开始一直到裤裆把田尔耕的前襟儿齐刷刷地裁开,露出那毛绒绒的胸脯来。吓得田尔耕两眼一闭“完了”但听“骨碌”一声鹰卵掉了下来
白衣人冷森森地问道:“这是什么?”
田尔耕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鹰卵”
“不是两个吗?怎么,只剩一个?”
田尔耕低下头说道:“我还没来得及拿,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