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指着萧楚和她实在讲不出道理来,双掌一拍大腿恨恨地说道:“造孽呀,真是造孽。他双手抱头蹲在那里半天不说一句话。萧楚暗想,难道我有又错了?
他来到叶春身旁,推了推叶春说道:“我错了,我不知道这就是偷,以为野外跑的我就吃了,孩子饿了,我又没有奶,吃了它好催奶”
叶春抬起头来看着萧楚那付人真的样子,觉得他行为可憎,但是动机还是好的,萧婵说得没错,她实在可怜,连这点儿道理都不懂,
叶春拍了拍萧楚的肩膀说道:“算了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你怎么吃也催不出奶来”
萧楚问道:“那是为什么?”
这是让叶春大伤脑筋的问题,答,不是,不答也不是。最后叶春说道:“因为你没生过孩子,所以催不出奶来”
萧楚又问道:“那怎么才能生孩子?”
这个问题叶春更不敢回答,如果回答了萧楚不一定会弄出什么举动来,只好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萧楚听了很失望。
叶春说道:“眼下最要紧的是给乡亲们赔礼道歉,得到他们的原谅,懂吗?”
萧楚惊讶地说道:“啊?还得认错呀?”
叶春对萧楚的态度很不满,但是急也没用,因为她还不懂。要想让她懂需要耐心。便说道:“吃了人家的是咱的错,有了错就得认错,向人家道歉”
萧楚感到很委屈,在野狼峪谁吃谁都是很平常的事儿,全凭本事,犯不着谁给谁认错。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改了许多,怎么还出差?但是只要是叶春说的他都努力去做,既然要我认错,认就是了。
乡亲们原谅了萧楚,他们总算没怀疑萧楚的身份。不过他们为叶春感到惋惜,媳妇俏,但是傻,手脚也不干净,叶春是个好孩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着也得给叶春留儿点面子,乡亲们能有这种想法叶春很庆幸,这样萧楚的不正常行为归结为傻,乡亲们不会再说别的什么了。但是这只能掩盖一时,总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儿的。在这期间有必要抓紧对她生活知识的辅导,怎么和别人和睦相处,什么叫不损人利己,尤其对他的饮食习惯叶春提出了极其严格的要求。如果这个毛病不改掉乡亲们是不会接纳他的。只要是叶春要她做到的,萧楚咬牙坚持着。尤其饮食这一关,她不得不克制自己,结果她的肠胃感到非常不适,经常出现胃痛、呕吐等现象,且食不甘味。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圈儿。叶春看了一种怜闵之心不免油然而生,真是难为她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萧楚向人性转化的工作有了长足的进步,为此叶春感到高兴,如果照此下去,用不了一年萧楚就像正常人一样。那时不愁她不融入人群。也算是了了萧婵的遗愿。可是不知怎么了,最近她的情绪出现了反弹。一天。小岗村的韩婶儿由她儿子韩青陪着来看望他们,娘俩是带着一些鸡蛋和一点猪肉给萧楚催奶来了。本来这是人家的好意,可不知怎么了,萧楚一见到韩青,便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完全回到了狼国霸主的原态。未及叶春喝止,萧楚忽然身形飞起一下子扑向韩青,叶春哪敢怠慢,以身相隔未给韩青造成多大伤害,即使如此,仍然在韩青的脸上留下了好几道伤痕,这还是萧楚未带钢爪,否则韩青不知被他伤成什么样子。韩婶儿和韩青都吓得面如土色。
叶春满脸的怒气喝道:“萧楚,你在干什么?”
萧楚大喝道:“我要杀了他”
叶春挡在韩青面前吼道:“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萧楚盯着叶春好久,眼里的凶光渐渐消失,她垂下了头。自此乡亲们再也没人敢来探望他们了,乡亲们都说“叶春媳妇儿不仅傻,而且还是疯子”,还好,直到现在人们还没怀疑她是妖兽。远离乡亲们的孤独日子对萧楚的改造是极为不利的。乡亲们不敢来,但是不甘寂寞的萧楚却主动出击。有一天小岗村有一家娶媳妇儿,办喜事那一天少不了乡亲们前去祝贺。这种场面叶春也不能不参加。临走他叮嘱萧楚在家老实呆着,千万别去,萧楚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婚礼上的笙、箫、唢呐和鞭炮之声无时不在撩拨着她那颗不安分的心。萧楚终于按捺不住抱着孩子凑热闹来了,人们见到她都纷纷避而远之,且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萧楚不在乎这些,可是叶春不的不在乎。他要领着萧楚回去,萧楚不干,他们互相拉拉扯扯着,忽然间,萧除的眼神中又出现了那种凶光。像灼人的火焰,她把孩子交给了叶春冲出了人群,叶春不放心,耽心她又会做出对不起乡亲们的事儿,他奋力追去,萧楚正在追逐一个人,一个穿黄袍的男人,那个男人跑得很快,快的像兔子,可是萧楚的速度更快,如离弦的箭,也就是瞬间的事如失中的,黄袍人一下子被萧楚扑翻在地,黄袍人发出凄惨的呼救:“救命啊!妖兽要吃人了”要出人命了,叶春岂敢怠慢,当她拉开萧楚的时候,黄袍人已是伤痕累累,萧楚仍不罢手,且攻势凌厉欲置此人于死地,叶春的确没有有效的手段阻止萧楚行凶,而只有这个血肉之躯了。当萧楚再度进击的时候。她的手指已深深地插进叶春的肩头。叶春一声痛苦的哀叫倒了下去,而黄袍人乘机逃脱。直到此时萧楚才如梦方醒,他抱起鲜血淋漓的叶春连连喊着:“叶春!叶春!你醒醒,你醒醒啊!”此时孩子还在叶春怀里哭呢,叶春正是为了防止萧楚伤着孩子还想救人,只好把肩头交给了她,而整个身躯拦在萧楚和黄袍人之间,才导致了方才那一幕惨剧。萧楚知道自己闯了祸,伤了自己所爱的人,她声音颤抖着:“叶春!叶春?原谅我吧,我不知道是你呀!”叶春脸色惨白疼得他人已痉挛,无论她怎么呼唤他也不理萧楚。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躺在自家的山洞里。萧楚抱着石鹰守在他的身旁,当他们两个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时,萧楚显得惊慌失措只好低头,不敢正眼瞅叶春一眼,她无颜面对他。乡亲们都说:“嗨!叶春这孩子命苦,娶了这么个疯子,这才几天啊?又犯病了就这么折腾下去,这日子还有的过吗?”叶春听到这些话并不难过,说明乡亲们还没有怀疑到萧楚的身份,只是把她归到疯子一类,可是萧楚再也无法接触人了。她身边只剰下叶春和石鹰了,而她照顾叶春和石鹰却是无微不至的,尤其是她伤了叶春以后有一种负罪感,她为叶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而叶春对于萧楚的兽性反弹感到奇怪,前些日子,萧楚的心理状态一直很好,恶习也改了不少,可是自那天袭击韩青开始情绪有了波动,是什么原因,导致他的兽性反弹呢?她袭击的都是男人,但不是所有的男人,说明他的目标是明确的。叶春曾听说过萧楚失踪过,问题是不是出现在那个时段呢?比如认识过什么人或结下过什么怨,甚至被什么人欺负过。萧楚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是不是一种复仇行为呢?谁都知道韩青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十好几了一直没离开过家,怎么可能和萧楚结怨呢?也许萧楚认错人了?,可是不能总认错人吧?那个穿黄袍的人乡亲们不认识,叶春也没见过,他问办事的人家是不是你们家的事儿上来的什么亲戚?人家说并不认得这个人,也没这门儿亲戚。那只好问萧楚本人了
“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袭击人?
萧楚只说“恨他”
“你认识他?”
萧楚却摇摇头说道:“不认识”
再往深了问她自己也说不清,叶春耽心受害人迟早要找上门来免不了向人家赔罪,应该有个思想准备。可是这个人一直没来,此事便不了了之。叶春暗自祷告,不要再发生类似事件了。他天天劝导萧楚,别再惹事儿了,消停消停吧!,萧楚也答应听他的活,不再惹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