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灵活一闪,躲开了赵玄朗的手,并迅速将大碗举到嘴边,大口大口地灌入腹中。
赵玄朗一个没站稳,身体失去平衡,也不知道踩到了谁的腿上,整个人朝着地面摔去。
"哎哟~"原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柴荣突然被赵玄朗踹了一脚,顿时清醒了不少。
他一边揉着被踩疼的地方,一边喃喃自语道:"谁踩我......"
柴荣艰难地抬起头,试图用模糊不清的双眼找到肇事者。就在这时,他瞥见关羽正端端正正地盘坐在地上,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
"哼,原来是你这家伙……"柴荣嘟囔着,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顺起旁边的一只酒碗,一步三摇地朝关羽走过去。
"来来来,咱们喝一个!你刚才踩了道爷,难道不该敬我一杯以表歉意吗?"柴荣口齿不清地说道。
刘操看着眼前东倒西歪、丑态百出的众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轻笑。
有的人直接躺倒在地呼呼大睡;有的人则手舞足蹈、满嘴胡言乱语,一看就是在发酒疯;还有两人拉拉扯扯,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啥。
这样的生活真是既舒适又惬意啊。
再看那只金蟾,身体已经明显变得僵硬。
它实在想不通,自己竟然会败给这么一群玩意儿。
此时的它已经开始怀疑蟾生。
这时,刘操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红晕,但并非因为酒量好,今晚就他喝得最少。
其他人都已经沉醉不醒,他却必须保持清醒,守护着这群醉鬼们。
刘操见金蟾一脸冷漠,便拍了拍它的肩膀安慰道:"道友莫要担心,我这些朋友虽然行为举止有些放荡不羁,但心地善良,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你大可安心在此居住。"
然而,金蟾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回应刘操的话。
但说心里话,它望着眼前这喧闹欢快的景象,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艳羡之情。
不过,一想到自己与刘操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夺子之仇,金蟾就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恨。
若不是被刘操用阴险狡诈的手段封印住了力量,它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经过一夜喧嚣狂欢,天为被,地为床,赵玄朗悠悠转醒过来时感到脑袋一阵隐痛袭来。
他环顾四周,看到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身影,不禁哑然失笑。
这些人先前还吹嘘自己道行高深,结果喝点小酒就醉得不省人事。
"玄朗醒啦。" 刘操见到赵玄朗苏醒,连忙递上一只白色瓶子。
"这是......?" 赵玄朗接过瓶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这里面装的是为兄的一点小心意,你收下就是。" 刘操微笑着解释道。
赵玄朗并未多问,也没有当场拆开,而是自然而然地将瓶子收入袖中。
接着,他把目光投向远方,刘操果然有些手段,仅仅一个晚上的工夫,竟已搭建起数座简易住所,看上去颇为像样。
之后,赵玄朗与刘操一同检查了众人的状况,心中着实不知该如何评价。
就这?就这酒量?
原本他还担心自己初次饮酒会闹出笑话,谁曾想自己竟是第一个酒醒之人。
当然,这极有可能是由于刘操施展法力,在众人头顶上方幻化出一把巨大的遮阳伞,将灼热的阳光完全遮蔽开来,使得他们能够安心入睡、享受清凉舒适的睡眠环境所致。
待到睡醒后,赵玄朗便起身四处闲逛漫步。此时此刻,曾经繁华喧嚣、人头攒动的坊市已化为一片残垣断壁。
偶尔会有一些幸存下来的生灵从远方飞回这里,试图重新修复并建立起这个坊市。
正当赵玄朗四处打量之际,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角落处的金蟾身上。原本想要走上前去逗弄它几句,但当他靠近时才察觉到,金蟾此刻的情绪显得异常低落。
“嘿,怎么?不开心?”赵玄朗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道。
金蟾缓缓抬头:“你肉身被束缚,元神被封禁,你很开心是吧。”
听到这话,赵玄朗不禁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正当他准备与金蟾辩驳争论一番时,忽然感觉到自己怀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于是急忙伸手探入怀中摸索,取出一看,原来正是离别之时云霄赠予他的那团云朵,此刻竟散发出黄色的光芒。
“玄朗,这是何物?”刘操眼见着赵玄朗掏出一团云雾缭绕之物,不禁心生好奇,连忙开口询问道。
此时此刻,就连站在一旁的金蟾亦投来充满好奇的目光。
赵玄朗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这是我妹妹临别之际所赠之物。
据她所言:
若云团泛红,则表明她们身遇险境;
若呈黄色,则意味着她们有要事相寻;
而若现绿色,则示意一切安好。
依目前情形观之,想必妹妹有事相寻。子操道兄,事不宜迟,小弟就此别过。”
话音未落,刘操已然伸手拉住赵玄朗的衣袖,劝慰道:“莫急莫急,贫道观此云雾所示意者颇为繁复,不如随我前来,我给你一件好宝贝。”
“这......"
闻得此言,赵玄朗略作迟疑,面露为难。
然而,刘操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表示并非稀世珍宝,只管来就是。
说着,赵玄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拉着衣袖扯到了王亥身旁。
只见刘操手指轻轻一弹,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球便自王亥脑门上凝结显现。
“啪~”
伴随着轻微的声响,水球炸裂开来,化作无数细小水滴溅落在王亥身上。
“谁?何人偷袭贫道!!”王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口中大声嚷嚷道:“兄长这是作甚?”
刘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轻声说道:“玄朗要走,你动作快点,把你那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玄朗两个。”
“走?为何如此匆忙?”王亥一脸狐疑地问道,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赵玄朗。
然而,这一举动却引来了刘操的一声责怪。
“一个?这也太小气了吧。”刘操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王亥顿时感到满头雾水,心中暗自嘀咕:“当初不是说好九人一人一个,我给玄朗两个我自己用什么……”
而一旁的赵玄朗同样看得莫名其妙,满脸都是问号,迟疑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子操道兄,你这是……?”
王亥脑袋还处于晕沉状态,迷迷糊糊间,手也在身上胡乱摸索着什么。
刘操抓住这个空当,赶忙回答说:“玄朗,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子亥呢,特别喜欢摆弄那些小巧玲珑的东西。
他曾经炼制过几枚玉符,只要把法力注入进去,其他玉符也能看到其中所显示的内容。
我看你跟妹妹交流起来困难,所以就让子亥给你们兄妹俩一人一枚。
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事,我们看到了也能顺便帮帮忙。”
“这……”赵玄朗感动不已,颤抖着双手接过两枚玉佩,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向刘操和王亥表达感谢之情。
“哎呀,别像个小孩子似的扭扭捏捏啦,赶紧去吧,别耽误了你妹妹找你的事情。”刘操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这番话让旁边的王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多谢两位道兄,那玄朗就先告辞了。还请两位道兄替我跟其他道兄也打声招呼。”
赵玄朗向二人抱拳行礼之后,便驾一朵白云着朝远方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