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在军营里,摄政王一旦发怒,那必然血流满地。
断胳膊断腿的都是轻的,活剥人皮,抽掉骨头,再湿哒哒,血淋淋地吊在军营门口的高楼上,也是常有的事。
为的不过就是杀鸡儆猴。
若是遇见战时,被抓住的逃兵下场更惨,砍头就跟割韭菜一样,手起刀落,人头血淋淋的满地滚,就跟大红灯笼似的,远远一看挺喜庆的。
这还只是对待“自己人”,倘若抓住的是敌方将领,有用的,得了摄政王赏识的,那自然是软硬兼施之后,收之麾下。
可若是没什么用,也不得王爷赏识,且“罪孽深重”的,那下场不能用惨来形容了。
什么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是过时的招数,看着肉沫横飞,惨不忍睹,实则不过都是过家家,算不得什么。
摄政王比较喜欢创新,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都喜欢搞一些稀奇古怪,又瘆人的小把戏。
他会命人先在地上挖个洞,把活人埋进去后,先剃头,剃好后用锋利的钝器,在头顶凿出个酒盏大的窟窿,再往里种上一株芍药。
有了人血作为养分,这样开出的芍药艳丽无比,香气扑鼻。
整个过程中,还不会让受刑人死掉。
等花根慢慢扎进头颅里,再从眼睛,鼻子,耳朵里钻出来,最终头颅里的养分被完全吸干,人也会在极度恐惧和痛苦中死去。
约莫要耗时一到三个月,基本上很少有人能挺过三个月。
摄政王还别出心裁,给这种刑罚起了个很贴切的名字,叫作“人颅花盆”。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刑罚,各种各样,五花八门,无一不令人闻风丧胆。
摄政王不动声色欣赏着陆晚音害怕的可怜样,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爽快,可在看见她面色有一些苍白后,眉宇还是不由沉了下来,不悦地扫了一旁的侍卫。
侍卫立马意识到了什么,忙示意其他侍卫,将萧姨母先行拖下去了。
拖,真的是拖,仿佛手里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条没人管没人问的流浪狗。
萧瑶儿不敢怒也不敢言,扑过去意图阻拦时,还被侍卫无情地推开了,她哭着,把求助的目光落在裴老夫人,还有表哥的身上。
却发现这些人就跟没看见一样,各个紧绷着脸,裴老夫人甚至还把眼睛闭上了,一面盘着手里的佛珠,一边低声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表嫂!”萧瑶儿心里暗恨,最终还是挑了个“心肠软”的,扑过去就砰砰磕头,哭得梨花带雨,“表嫂,先前都是我和母亲的不是,不该冒犯表嫂的!可,可我母亲毕竟是表嫂的长辈,年纪又这么大了,可是经不住折腾的,求表嫂行行好,向王爷求求情!”
陆晚音心里暗暗冷笑,垂眸瞥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表妹,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倘若不是摄政王赶到的及时,就以萧家母女的性子,只怕不仅不会从中劝阻,反而会火上浇油!
那跪在地上砰砰磕头求饶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一想起一尸两命的萧昭儿,陆晚音眼底就涌出了寒意来,闻言便淡淡道:“表妹,非是表嫂不肯帮你,表嫂只是个妇道人家,王爷面前,哪有我说话的份儿?”
边说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衣袖。
倘若不是眼下大家都看着呢,她恨不得立马把这截衣袖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