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她当然不是真的紧张,而是借机和他亲密一下。
还有种奇异的爽感。
一门之隔外,是她前世的丈夫,今生的未婚夫。
而她,却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还是他眼里的“表哥”。
前世,她戴了一辈子绿帽子,这辈子,也让邱国梁尝尝头上一片草原的滋味。
其实,让邱国梁撞见她大半夜的在邢烈房间也不错。
她不信这样,邱国梁还能犟着不退婚。
不过,邢烈既然还没答应娶她,她也不想贸然这么做,得罪邢烈。
她软在邢烈怀里,脸蛋儿贴在他坚实的胸口上。
弄得邢烈注意力都不集中了,对着门口的人,语气也烦躁了不少:
“大半夜的,有事就说!”
“我妈晚上做了包子,我爸说你辛苦了一天,等你回来了,让我给你端点过来当宵夜。”
邱国梁声音有些不耐烦。
要不是邱大海的意思,才懒得送包子来。
“我在换衣服。放外面吧。”
邱国梁见他使唤保姆似的,十分不满。
自己一金尊玉贵的大学生亲自给他送宵夜,他连门都不开。
嘀咕:
“换衣服关什么灯啊……”
正要离开,却又步子一驻。
上次来邢烈房间,闻到一股女人的香气,当时就怀疑他房间里是不是有女人……
后来白舒婷说,白梨退婚,是因为看上邢烈。
他还不信。
但今天……
看邢烈大半夜的在房间里黑灯瞎火……
不会白梨还真的在里面吧?
他架了架黑框眼镜,莫名有种预感。
虽然他瞧不上白梨,但白梨到底还是自己的未过门的老婆。
彩礼都收了,婚约还没取消呢!
他不走了,又敲了敲门:“表哥,外面蚊虫多,放地上不干净,你开门,我把包子给你送进去。”
过了会儿,门开了。
昏暗中,邢烈阴恻恻的铁面盯着不速之客。
邱国梁被看得一个哆嗦,又借着月光,迅速环视了一圈房间里。
跟上次一样,没看到别人。
更别提女人的影子。
可他还是有种被绿的预感,不服气,拔腿进去。
意料内,被邢烈拦住:“干什么。”
邱国梁皮笑肉不笑:“我进来坐坐。”
邢烈:“大半夜的坐什么坐?你一个大学生,前途无限,大半夜跑别的男人房间里,不怕被人说闲话?”
邱国梁脸青了:“咱俩两个男人,别人能说什么闲话?”
“你觉得呢?”
邱国梁:……
邢烈一把接过包子,关上门。
邱国梁气笑,只能转身走了。
邢烈怕邱国梁去而复返,没有马上开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暴雨后,凉快不少,这次也没盖太久,白梨不像上次那样狼狈,红着脸钻出被子,喘了口气儿:
“走了吧?”
邢烈点头。
白梨下床,正要去拉开灯,被他阻止:“别开。坐会。等会再走。”
她手一滞,明白他的意思。
邱国梁突然夜半想进来坐,明显就是发现他房间里有人。
他是怕邱国梁没死心,又杀了个回马枪。
看样子,她得过几分钟再走了。
免得出去和邱国梁撞个正。
她乖乖坐下来。
黑暗里,听得见两人的呼吸交错。
忽的,听他开声:
“你上次说的事,还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