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还就杠上了。
不见到他,她死都不走。
她就不信自己打动不了他。
楼上,小夏看下雨了,又看见白梨躲到屋檐下,忙看向邢烈。
邢烈没有半点动静,依旧埋头办公。
又过了会儿,小夏看雨势变大了,白梨还没离开的意思,终于忍不住了:“邢哥,嫂子还没走呢,楼下风大雨大的,这样下去会生病的。要不,我先把保温瓶送下去给她,让她先回去吧?”
邢烈终于抬了眼皮,站起身。
他将保温瓶里的汤倒进铝制饭盒里,拎了下去,刚下楼,就看见一抹娇美身影蜷在窄小的屋檐下,秀发被风吹得凌乱,小脸也被吹得红彤彤的。
天气暖和了,她就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
屋檐角滴落下来的雨水,把她半边衬衣领子、袖子淋得透湿,衣服紧巴巴贴在姣好的身材上,曲线毕露,白皙的雪白颈项露出大半,最上面的一颗纽扣被风吹开了,隐隐能看见内衣的轮廓,饱满浑圆,呼之欲出。
他喉结一动,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背爬起一股热。
直到她打了个喷嚏,他才拉回思绪,自嘲地偏开眼神,极力压下来。
白梨听见脚步声,以为是小夏来还保温瓶,看过去,发现是他,心头涌起一股欣喜,遮着头走过去:“烈哥。”
他将保温瓶递给她:“回去吧。”
她见他要走,忙喊住:“烈哥。”
“还有事吗。”
她抿抿唇:“……今天的汤,合胃口吗。”
“不用再送了。这里有吃的。”
她鼓足勇气拉住他的一只手,软兮兮:“这么晚了,还没忙完吗?下雨了,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邢烈说:“马路对面就是公交站。”
她不放弃:“我就想你陪我回去~”说着,又凑近了几寸,抓住他硬朗的手臂。
就算撒娇卖痴,也得打动他。
她顾不得别的了。
他将她的手握住,一寸寸拉下来:“自己回去。”
她的手被甩开,红了眼眶,这段日子积蓄的委屈上升到了顶点,看他要上楼,哭着说:“邢烈,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要怎么样?没错,我一开始是骗了你,可人心都是肉做的,我早就没把你当什么工具了!我喜欢你,才会跟你在一起!要不然,我也不会一次次帮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把‘喜欢’两个字明明白白说出口。
前世对邱国梁,她也不曾这么表白过。
他身形一驻。
她趁机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哽咽:“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好好的,好吗?”
良久,她感觉他转动了身躯。
他托起她下巴,神色晦暗,嗓音沉沉:“你一次次帮我,究竟是因为喜欢,还是怕失去了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