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打电话告诉我们,说小妹在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陈大哥低着头,脸上满是愁苦与迷茫,声音颤抖着解释起来,“本来我们是想去见见小妹最后一眼的,可他不给我们去,说是已经下葬了,他觉得亏欠我们,还给了我们一笔钱作为补偿,所以……”陈大哥说到此处,声音愈发哽咽,嘴唇抖动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王宥卫眼神犀利如鹰,紧盯着他们,目光仿佛要穿透他们的心:“不管怎么说,你们这样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说法,并且收下钱财,都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所以现在还请你们配合我们找到这个所谓的‘男朋友’。”
“我马上安排人手调查手机号码的来源与跟银行卡的实名认证。”苏雾边说着边拿出手机。
不管陈家兄弟怎样,终归案情是有了新的发展。
询问完陈家兄弟后,三人又马不停蹄的回承吉县,进行新一轮的案件分析。
夏日的阳光炽热无比,道路两旁的树叶都被晒得蔫蔫的,仿佛没了生气。
回到局里,许景辞等人早已在会议室中等待着他们,见他们一到,便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
“我通过陈丽的档案分析,与当地民警同志的协作,已知陈丽离异,她的前夫刘季在离婚的第二年对死者的侄子实施过伤害,虽然当时被陈丽及其家属发现,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但当时刘季使用的方法与陈丽的受害方式十分相似,且刘季还曾放话,一定会勒死陈丽。”
“刘季此时在哪?”白觅尘微微眯起眼睛,翻阅着手中的材料,问道。
“就在承吉市。”
白觅尘点点头,果断地说道:“传唤刘季。”
很快刘季被传唤到警局。
他身材消瘦,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眼神中透露出惶恐不安。看见进来的警察,他的身体不知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紧张,显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被叫到这里。
“警察同志,请问找我来是因为什么事?”刘季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他的嘴唇干裂,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雾将刚接的温水放到刘季的面前,温声宽慰道“不用紧张,我们传唤你过来只是为了问你几个问题而已。”
白觅尘在苏雾说完后,将陈丽的照片放在了他的面前:“陈丽,熟悉吧。”
刘季虽然还不太明白状况,但还是看了一眼陈丽的照片后点了点头:“我前妻。”
“听说你曾经放话,要勒死陈丽?”白觅尘继续不紧不慢的问着,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刘季,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刘季听完脸涨的通红,沉默了片刻后,结结巴巴的辩解道:“我……我当时是随口说的,我没想犯法,那只是气话,不能当真的。”
说完好似有了点底气般继续道:“她不能就因为这事报警吧,不至于吧,你让她当面与我说……”
“陈丽死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刘季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有些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她的死法与你当初放的狠话一致。”
“不是我!我……我是恨她,但我不会杀她,我杀她没有好处呀!”刘季激动的喊了出来,他此时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身体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微微颤抖。
接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着急的说道:“我知道一个人,他是陈丽现在工作的老板,一个洗头房的老板。”
刘季语无伦次的说着,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生怕自己被当作嫌疑人。
苏雾笑着将他面前的凉了的杯子换掉,安抚道:“喝点水吧,我们也只是来询问一下,不用太紧张,只要把你知道的告诉警方,确定你是无辜的,我们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刘季听了苏雾的话,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那个老板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听别人都是称呼他为何老板。”
“这个何老板平时看着就不太正经,我总觉得他跟陈丽之间有点什么。”
苏雾听到这不禁怀疑,这个老板是否就是陈丽的‘男朋友’?她的目光中带着思索。
苏雾与白觅尘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白觅尘也是想到了这个关键。
她继续追问:“具体有什么表现让你有这个感觉?”
刘季想了想:“有几次我看到陈丽很晚才从洗头房出来,而且都是和那个老板一起,我看他们好几次了,动作也很亲密。
苏雾一边记着关键线索,一边继续问道:“那你还知道关于这个何老板其他事情吗?”
刘季思考了一会后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苏雾看向白觅尘的方向,只见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