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衍住了一年多,暴露了地址。烽火之唱红了,就有娱记在小高层区蹲守,想采访她这个抄袭者哪来的脸皮上节目,更想八卦她的丈夫是谁。
好在,宁火和黄一衍很少并肩同行。保安都不知道这俩居然是夫妻。
黄一衍更换的电话号码,只有家人才知道。不过,号码换了,微信没有。最近莫名来了许多验证信息,不少是娱乐记者。她不理会。
这晚回不去家,黄一衍本来想回工作室附近那租房的。不过,恋爱中的她,敛起了荆刺,乐意将烦恼丢给恋人。她向宁火求助。
宁火心底那个软呀,那个暖呀,恨不得当下就扯丝袜来玩。他给她发了地址,你开车没?
嗯。这个暴雨天,不开车肯定淋一身雨。
宁火:为了掩人耳目,要麻烦老婆走多几步路了。你到地下二层停车场,乘2号电梯到二楼,再从二楼乘3号梯到八楼。一梯一户,出了电梯就是。
好。所以,这里才是豪宅。
黄一衍每晚排练到很晚,宁火的选秀有许多细项,两人聚少离多。这下见着了,免不了耳鬓厮磨。
门一关上,宁火就搂住她,喃喃地埋在她的颈项,“老婆,我的老婆。”
“上一期,我是第三名。”这回她能理直气壮了。
“嗯。”他当然知道。只要是她出场的镜头,他回放过好几遍。
黄一衍手指扣进他的发间,“你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星期六。星期五开始要封闭式训练了。”他亲亲她的脸颊,“好一段时间干不到你了。”
她轻喘,“你加油。”
“你也是。”
黄一衍跟着刘永岩到市,开始的一段时间,两人为了梦想,携手同行。她喜欢那份共同奋斗的快乐。
但是,她的歌迷数量壮大之后,刘永岩好像对她有了敌意。
恋人本是同林,何必计较虚名。
她祝愿宁火比她更红更火。宁火做不到,她又无所谓。
希望,仅是她的希望。宁火做与不做,是他的自由。她喜欢他,纯粹喜欢而已。不是因为他更红更火才喜欢。
两人在上床无数次之后,进入了热恋。热恋的最终行为,还是亲热。唯一有区别的,大概就是以前亲热得爽快,现在更爽快。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正是鸳鸯戏水的好时辰。
宁火一把抱起黄一衍,进了房间。
门铃就如同魔咒一样响起。而且,响个没完了。
宁火牙根都险些咬断,“哪个不长眼的!”
黄一衍坐起来,给他整理褶皱的衣衫,“可能是你的经纪人。”
“他说出去喝酒,不住这儿。”宁火梳了下头发,“你好好待着。”&8232;
宁火出去开门。
没有错,正是那位亮度如同闪电,照亮世界却从来照不清自己的经纪人。满身雨水也盖不住他电灯泡的属性。
宁火第一眼见到了海客。第二眼扫到的,是海客搀扶的一个女人。女人的吊带短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
再玲珑都是废物。宁火此刻只想捅死眼前的两个生物体。
海客被雨水模糊了眼睛,接收不到宁火眼里的刀子。海客抹了一把脸。“我跟她在ub喝酒,她醉了。这暴雨天,我拦不到车,只好扶着她过来你这里了。”
宁火冷冷一笑,“带一个稀巴烂醉的女人到我这儿,是嫌我的绯闻不够多?”
“这不有我在吗?”冰冷雨水从头淋到脚,海客打了一个冷颤,几乎是求饶了。“真没地方去。这鬼天气,新闻上报多少路给淹了。再说了。我正好是在你小区门前喝酒嘛,就拉她上来了。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那。大美女,喝醉了,容易出事啊。”
这时,女人抬了抬头,又趴倒在海客肩膀。
宁火这才看清,女人是范鹭。
她嘴里低喃了什么,和海客一样抖着身子。裙子下的球体仿佛一下就要抖出来。
宁火看了一眼卧室门。
黄一衍应该还在里面。
宁火又听到外面的雷电,他退了一步,“我拿毛巾,擦干净身上的雨水再进来。”
海客差点磕头谢恩。“好好好。”
伞大部分给了范鹭挡雨,她仅是半湿。海客给她抹了两下,才给自己擦。
宁火满脸阴郁。
海客冻得寒气入骨,不敢把范鹭领向沙发,扶她坐在角落的木椅上。他奔向卫生间。“我洗个热水澡。”
范鹭软趴趴的,一动不动。
宁火走回卧室,发现老婆不见了。
一梯一户的户型,有两个疏散口。一个在电梯,另一个大多设计在厨房,开门通向防火通道。
宁火沉脸,回到客厅。
范鹭忽然扯起了衣服,将领口向下拉,娇声娇气,“好热,好热”
宁火倚在墙上,“我这有双开门冰箱,塞你进去降降温?”
不知范鹭听懂没有,她抹了几下肩膀,又没动静了。
宁火一肚子火,发了微信:老婆去哪儿了?
黄一衍没有回复。
他习惯性打开娱博,手指肌肉不受控制,进了江飞白的主页。底下正好有一评论。
光明磊落:江飞白为什么不穿丝袜了啊?那小细腿哟,挠得我痒痒。
宁火火冒三丈。
鸟生蛋雀拉屎:磊落你妹妹!她的吊带袜是穿给我的,你算老几,滚!
正要再撕几句,黄一衍:我买完东西回去。
她很平和,应该没有误会。宁火舒心了,大暴雨,你别走远了。我等会就送海客走。
黄一衍:乖,别和经纪人生气。
他什么气都跑到天边了。
浴室蒸雾环绕。海客稍稍暖和,连忙出来道歉。“真的很抱歉。下雨下得我都糊涂了,我打车送她回去。”
话音刚落,门铃又响。
海客紧张了。
宁火敛起戾气,过去开门。
黄一衍手捧一个披萨盒,客气有礼,“你的外卖,披萨到了。”
宁火笑。他家老婆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