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听着胤禛这句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愣了一下，表情在一瞬间看上去有些茫然。

她没听错吧？这句话说的是她？

见她这副“不辩解”的模样，胤禛心中更是失望，直接坐定了她的罪名，“我本以为你不是那种人。”

一旁离李氏最近的宋氏傻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王爷跳过她对准福晋，对她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于是，宋氏瞬间心不慌了，眼不跳了，还有闲心找了处偏僻的地方偷偷看着。

知韫闻言顿时笑出了声，不是脑袋糊涂了，纯属被气的！

她眼中并没有对胤禛的失望，连希望都不曾存在过，从何而来的失望呢？

她只是指了指李氏摔倒的地方和自己方才所在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胤禛，但她的声音还是泄露出了她心中的情绪。

不过换成谁被这样毫无理由的怀疑，而且还是这样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怀疑，都会被无语到吧。

“王爷，睁大你那双眼睛看清楚！李格格在这摔倒的时候，我还在里面没出来呢！”

只是今日的胤禛跟吃错了什么药似的，一个劲地只认着眼中所见了，对知韫的话充耳不闻。

甚至还看着她，失望地摇了摇头，“我自然看见了。但这是正院门口，若不是你使了下作手段，李氏怎么会摔倒？”

一向云淡风轻的知韫突然感到了有些破防，她盯着胤禛，表情有些复杂地问道：

“王爷的意思是说，我会傻到在正院门口就动手脚？”

胤禛轻飘飘地对上了知韫的双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知韫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试图让胤禛清醒点，“按照王爷的逻辑，方才站在李氏身边的宋氏难道不比我更加可疑？”

躲在不远处的宋氏心里一惊，几乎想要跳出来挡在他们俩面前反驳，真不是我做的！

可胤禛却又摇了摇头，微微垂眸道：“你有弘晖。”

而且李氏没了一个孩子后向来谨慎，每天都盼着肚子里的是个男孩，又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自己摔倒或者故意陷害知韫？

再说就方才的视角，站在血迹边上的知韫确实可疑。

知韫听着胤禛的话语，再一次笑出了声，多么可笑的一个理由？她有弘晖？这算什么破理由！

“你是觉得我会因为妒忌李氏腹中的孩儿比弘晖更得宠，甚至将来会威胁到弘晖的世子之位，而提前下手吗？”

这一次胤禛没有再闭口不言，眼神复杂地盯着知韫，却与之前弘昐早夭时不同，他已经认定了是知韫做的。

毕竟每一个犯了病不想吃药的人也都会说自己没病。

“我本也以为你不是。”

知韫真的破防了，她只觉得自己不像是在和一个“人”说话。

面对自己提出的那么多种可能，胤禛就铁了心觉得只有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