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王春美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她扑到周立的身边,抱着他就“儿子儿子”的叫着。
“快把他放下。”
“把他放下啊。”
“不,谁也别想把我儿子从我身边带走。”王春美一副完全听不进其他人话的样子,也只是让周立受罪。
“周立被踢到胸口,你抱着他只能让他更疼。”周粥好心提醒道。
王春美听到周粥的声音,抬起头冷冷看着她,“是你,是你把我儿子——”
“师娘,您赶紧把周立放开吧,我们先送他去医院啊。”一个人找来板车。
王春美这才放开了周立,而周立早已泪流满面。
几人又是手忙脚乱的把周立抬到板车上送去了医院。
周粥被邢主任叫住。
到了主任办公室,邢主任关上门,说:“我看你也不是个笨的,怎么就尽往这些破事事上赶呢?”
“不是我找他们,是他们来找我,我这还有他们写的战书,他们都堵到我门口不让我走了。”
“那你不会不要答应他。”
“我,我当时被逼着,没一个人来拉他们一下,我没办法才——”
“行了,说说那个周立是怎么伤的。”
“他要打我我就躲,躲了好几下,他突然就抱着脚说疼,我被骗了,蹲下去给他看的时候其他几个就抬脚踢我,我一翻身躲过去了,他们就踢到周立身上了。”
“还有呢?”
“再就是他喊疼,其他听到声音的人赶过来看热闹。”
“……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下来。”邢主任有些无语。
就她这个样子,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这也是命运的捉弄,我,我也不想的……”
“现在先等他从医院回来再说。”
到了晚上,周立回来了。
他肋骨没断,身上也没受重伤。当时那三个人确实是踢到他身上,但也只是些外伤,内里好好的,疼也是伤到了皮肉。
周立没事了,王春美也没理由接着针对周粥。反倒他们家还收到了领导的批评。
好几天过去,说是周粥犯的错却没人再提。
葛满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天突然叫上周粥要出去。
“啊?”周粥被弄怕了,心里很不情愿,上一次算个账本把自己算成了错误,虽说没什么实质的惩罚也没人提了。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周粥想着要怎么去拒绝这次的事。
毫无疑问最后是被葛满骂了一顿,还要跟着他出去。
这次他们去的是另一家仓库。
领导是个中年男人。
葛满让周粥盯着他们装货,自己则去跟那个领导商量事情。
拿着单子,周粥仔细的数着箱子。
这次她可是眼都不敢眨,就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在出错。
她数着箱子,旁边一个大妈一直找她说话。
“小姑娘……”
“大娘我这边忙着呢,改天再说啊,改天再说啊。”周粥头也不回。
眼瞧着周粥一心都放在工作上,大妈没干扰成功,相出了一招。
原本是有一个人在搬货。
隔了会儿又来了两个人,他们搬着大箱子从周粥跟前走过去,刚好堵住了周粥的视线。
周粥数着数,突然被挡,看他们也是搬东西的就没好意思说。她翘起脚尖看另一边的。
周粥盯着的人搬了多久,那两人来来回回的就搬了多久。她也看出来这些人是在搞事。他们人多势众,她一个人不能直接去说。
等那人表示搬完了,周粥去检查。
“还检查啥啊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快点签字吧。”
“我再检查一下。”
“还弄啥啊,你快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