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这个阁楼很有可能是通往外面的,所以那些怪鸟才会长时间的聚集在这里。
“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我问。
“去死吗?那上头全是怪鸟,还没等你爬出去,你的骨头都要被啄碎了。”门越彬按着我的头,转过身离开了楼阁之下,向着墓道里面跑去。
跑了一段路嘎吱一声,一扇石门被推开了,胡茵蔓伸出一个脑袋把我们拉了进去。
这是一间满是格子的墓室,格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排的书籍,虽说这些书籍已经有的老的发黄了,但庞大的数量还是足以震撼到我。
“会不会这里就是出路?”门越彬四下看去。
“应该不是。这里只是一间藏书阁,里面大部分是炼丹,修仙的古籍。像这样的房子隔壁还有一间,只不过大了些,觉得空荡荡的,不宜居。”
我心想,娘的,这是人家的墓,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莫名其妙的闯进来,拿了人家一大包东西,居然还考虑宜不宜居。
“对了,说道出路,我还是觉得龙堂之上的楼阁是个出口。”我想着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鸟,它们虽然模样怪异,但是俯冲入水的姿势很像是一种鄱阳湖上的鸟,鱼鹰,也就是鸬鹚,这种生物食鱼,而且善于潜水,所以如果它们是从鄱阳湖上而来,那么那栋依山而建的楼阁上,必定有通往外面的路。
接着我把我的推断,以及那些怪鸟的信息和他们说了一遍。
我们各自沉思了几分钟,最后还是胡茵蔓点了点头:“我觉得小盛同学说的不错,我听说过鸬鹚,鄱阳湖上也有人豢养它们用它们来猎鱼。而那些鸬鹚极有可能就是鄱阳湖上来的。”
“那出路的事情,我们暂时解决了,但是我们的面前依旧是2个问题,啊不应该是三个了。”我竖起三根手指:”伙食和逼退寒气就不说了,那些鸟似乎就是栖息在楼阁之上,我们要是想要从那里爬上去,简直和送死没有区别。”
门越彬听了我的话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拉着衣服一顿猛翻,不一会儿掏出个防风打火机来。
“我曹,你还有这好东西!”胡茵蔓一把抢过来,对他竖了个大拇指:“果然抽烟的男人才是最靠谱的。”
“之前也没有生火的地方啊!”门越彬说着看了一眼这满屋子的古书。
“这可是文物阿,你想做什么?”我吓了一跳。
“不做什么难道在这里等死吗?”胡茵蔓蔓看着我,冷冷的说着。
“那也不能……。”
“怎么就不能?我觉得小胡说的很对,这都什么情况了,还管这些。”
这回那两个人倒是站在了同一阵营上,但是我可是接受过社会主义教育的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反正觉得不行。”
“我倒是觉得你病的不轻,想死的话,滚一边去。”胡茵蔓推了我一把。
我当时也是浑身冷的发抖,那些深水中的寒气,疯狂的吞噬着我,大腿都麻了一半,被胡茵蔓这样一推,脚下一个不稳,跌跌撞撞的靠在了墙壁上,一伸手一半书哗啦啦的翻了几页,掉在地上,我低下头看到里面全是一些道家符箓的图案以及一些风水山川的走势图。
门越彬盯着那些书页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迷信。”
胡茵蔓:“。”
我:“什什么?。”
“他妈的,老子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些封建迷信的破玩意儿,你们看看,书里的内容全是一些宣扬迷信的东西,这要是流到市面上岂不是乱了我大国风气,想当年,看今朝,我还是一个字烧!”门越彬大气不出的说完这段话,大有愤慨激扬,指点江山的架势。
“我顶你。”胡茵蔓打了个喷嚏,举起手:“开什么玩笑,这都没命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难不成你不开烧就能被评为感动中国的人物了?”
“我随你们,反正我不参与!”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焚书取暖”的不归路。
而十分钟后,当火势高涨,春的温暖逐渐的蔓延到我这边,我开始在这两种极端的环境下挣扎了起来,还别说那地下海的水真的是让我浑身冷的难受,刺骨的寒气,一分一寸的透进骨子里。看着那边高涨的火光,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爬了过去。不一会儿浓浓的暖意驱散了身子骨里的寒气。“阿,真舒服。”我在地上伸了一个懒腰,感觉骨头都要酥了。
“你过来做什么?”胡茵蔓看了我一眼。
我嗯了一下,惊讶到:“社会主义的光,不是应该照耀每一个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嘛?”
胡茵蔓听到这里神色凝重,看了我一眼,吐出一个字:“滚!”然后大骂着把我和门越彬赶了出去,说什么男人没一个靠谱的,就知道享清福,算是看透了。
我当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就便抱着一推书和打火机被踢出了藏书阁。
“他这是干嘛?”我站在藏书阁的门外有点无语了,这女人怎么反复无常的。
“她要烤衣服了呗。”门越彬叹了一口气:“你还没经历过女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女人和你说的话,都是带有强烈的目的性的。”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