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阿杜所说的,在这里多停留一秒钟,死亡的风险就大一分,这种风险并不是来自于那些诡异的陷阱与奇怪的生物,而是我们自己……
寒冷,饥饿,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包裹着我们。
四个人很快把所有的背包都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切能吃的东西,以及能生火的东西。
我记得德国人的背包里只有这么一个求生盒的,这种求生盒中是野外生存者的必带工具之一,其中也是包含了所有的求生需要工作。
打开那个盒子,看见里面有一个中型铝制或不锈钢饭盒,一块薄而结实的塑料,一盒防水火柴、一块打火石或一个防水打火机,一支大蜡烛,一把多用刀,指南针,一枚小哨,胶布,针线包,一小袋盐、一些糖果和一瓶复合维生素。一些止血、止咳、感冒发烧等基本药物。一块净水片或一根净水吸管。
吃了一些糖果和复合维生素,好说歹说的,让身体恢复了一点点机能,我们边开始琢磨在这种地方究竟要怎么生火。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底洞穴,里面除了水还是水,没有任何可以生火的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路走来浑身冷气入骨,感觉整个人要冻僵了。
“把背包烧了吧!”阿杜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行,没用的。”我反驳道:“这些德国佬的背包都是多用人造纤维及高密度牛津尼龙布制成的,这些材质防水、耐磨、防燃不可能可以点着。”
“那就烧我和武鸣的。”阿杜也不废话,当即把自己的背包整理了出来,用刀割开了外面的布料,将里面的塑料泡棉抽了出来。
接着再浇上打火机中的火油,把蜡烛掰断了几根,用力涂抹在了背包的周边,火机一点,火焰立马窜了起来。
“这东西烧不了多久的,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去才可以找到木材。”
就这样烧了一个背包,微小的火光中,我们搭起了帐篷,让胡茵蔓先去帐篷里换了衣服,然后我们接过衣服放在火堆上烘烤,前面的路还不知道有多远,我们本能的保存体力。
我倒是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倒是胡茵蔓……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家……
转过头,看着那顶漆黑的帐篷,估摸着此时里头大概是春色满园吧!
不过我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我蹲坐在水潭的旁边,看着水流汇聚在这里,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我睡了有多久,是指尖传来了酥麻感,将我弄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条粉红色的小蛇趴在我的手上。
“蛇?不对!”揉了揉眼睛,发现那条蛇居然还有四只脚,头上有一对暗红色的小角。
“龙?”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那小东西看见我动了一下,警惕的仰起头看着我。
那玩意儿不到40厘米,全身呈粉红色,四肢细小,有发达的外鳃3对和鳃孔2对,羽状鳃为红色,最为奇怪的是无眼睑,甚至连呼吸的鼻子都没有。
“这是洞螈!”胡茵蔓走了过来,她放下手,任由那小东西爬到她的手上:“哇好可爱啊!”
“洞螈?”我看着那个不过筷子长度的玩意儿,想到了在黑竹沟地洞中差点没我一口咬死的那个洞螈,心里打了个哆嗦,想着该不会这里也有那种鬼东西吧?
它此时趴在由依的手上十分好奇的左右摆着头。
“话说我睡了多久了?”我按了按脑袋,觉得有些有点晕乎乎的。
“没多久,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只是睡姿不正。”胡茵蔓看了我一眼:“对了,来吃饭吧!”
“还有东西吃?”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有鱼啊!”胡茵蔓把手里的粉红色洞螈放入水中,转身指了指不远处。
我们这一顿的伙食是无眼鱼,这种鱼平时放在外面绝没人见过,是武鸣潜入深潭抓上来的。
这鱼常年生长在没有光线的地方视觉功能早就退化了,虽然和洞螈一样靠着感知捕猎生活,但是面对人类的接近,可是说是毫无抵靠力,很快就变成了我们的盘中餐。
阿杜说在贵州一带,无目鱼多见于深山溶洞里,当河水上涨时,溶洞里的地下河与外界的河水相连,这时,无目鱼能够通过地下河游到外边的河水中,当地的人称之为神鱼。
我问他吃了神鱼能怎么样?
他与我打了个趣说:“傻啊,吃啥补啥,吃形补形,当然是壮阳啊!”
我:“。”
不过你真别说,这鱼虽然体积不大,但是口感比较细腻,一口吃下丝滑无比,加上了求生包里面的食用盐,甚是可人。
吃完之后,两个背包也被大火烧的差不多了。
很快我们收拾好了行李,在水潭的流水洞眼处选了一个继续往前爬。
路程发展到现在,水流就很稀少了,我知道地底深处的河道之所有水流那么大,是因为整个山体中有成千上万条的地下河在喀斯特地貌中流淌汇聚,最后把水源合并成一条,奔涌着坠入地底。
而现在随着水流的变少,说明我们已经很是接近地面了。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大概3个小时的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东南西北的瞎聊,大家也不觉得困乏。
所幸不久后外面传来的风的律动,而且越来越大了,地下河道也慢慢的变成了溶洞,我们知道距离地面不远了,甚至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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