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然警官,你听到了吗,案发当天池杉也早早地在了,但他并没有去百丈堤,而是来到沿湖小道这里,用望远镜给善德画画,我想,他会有一种类似超能力的东西,他给人画像之后,画中之人就能全身动弹不得,然后跌落水中溺死……”
“我懂……对了,说了不要叫我警官了,叫我钦然就好了,”电话那头的钦然语气很急促,呼吸也非常沉重,好像在忙着些什么,“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去他家,给他当模特画像,就在快要画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动弹不得……然后我又突然想起,那天我在百丈堤上看到善德的时候,他好像也是我在当模特的时候的神态。”
“那你现在没事吧。”
听到青冈也给画过像,钦然突然停了下来,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青冈撒了个小谎,“他最后好像没有完成,就有警察前来敲门将他带去警署了,所以我没有发生什么事。”
钦然一路小跑,终于坐上了自己的车。
钥匙一拧,这辆小皮卡的引擎发动起来,就像是一头小型的猛兽在怒吼。
他思考了一下。
“青冈,听我说,我要你帮个忙。”
“钦然……先生,你请说。”
“我给你发善德和平山媛家的地址,你现在马上到他们家去,在一个角落里,放着一幅善德的画。你拿到这幅画,马上到池杉家来。”
“好的,我明白了。”
“拜托你了。”
挂断电话,他一脚油门,就向着池杉的家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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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然知道,他就知道,平山媛不是凶手,她顶多算个帮凶,而真正的凶手就是池杉。
从调查这件案子开始,就有着诸多无法解释的矛盾点,比如说平山媛和善德两个身份如此悬殊之人的相爱,比如说平山媛如此恰巧地,在池杉被扣留的时间内上门澄清他的嫌疑。他也一早就怀疑起池杉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但他一直没有想明白池杉的作案手法。
而青冈提供的信息,却让所有的点都串起来了,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他几乎是以所能达到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池杉家,恰好碰见了池杉,想要打开自己家的门进去。
也是,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刚结束他的拘留,回到家,恰好赶上了。
看见钦然,池杉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无奈地说。
“钦然警官,早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钦然下车,重重地摔上了车门。
“早啊池杉先生,恭喜你洗脱了自己的嫌疑,成功地回到了自己家里呢,”他没好气地说,“这件案子要结了,难道你不好奇凶手到底是谁吗?”
“谁啊?”
“平山媛。”
池杉非常勉强地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警官,我有点累了,有什么事,你进来再说吧。”
说着,他拧开自家的门锁,自顾自地便走了进去。眼看着大门就要关上,钦然也赶紧追了进去,同时喋喋不休地。
“你分明知道,平山媛并不是真正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你,池杉,这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