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默丁格的声音。

“什么叫差不多的东西？”

“就是中位数平均数之类的。”

“你确定？”

“骗你有什么好处呢？”

也没得选了，青冈只能原样复述了黑默丁格的内容，没想到这回答竟然是正确的，老师赞许地点点头，让他坐下了。

尽管这不算什么难题，但青冈能够回答得上来还是大大超出了同学们的意料。他们将不可思议的眼光朝着自己投过来，青冈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就比刚刚自己被迫着站起来还要尴尬。

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躲避所有人的目光。

“谢了啊。”

他压低声音向黑默丁格感谢道。

“客气，如果你硬要谢的话，那就答应吾一件事情吧。”

“什么事情？”

“离你这位新来的老师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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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得七……

二七十四……

三七二十一……

青冈现如今就是无聊到背乘法口诀表，也不愿将心思放回到现实生活当中来。因为一想到当下，他的思绪便不受控制地飘向两个人，一是紫榕，二是那个新来的有点奇怪的老师。

紫榕倒不必多说，几年了，都一直缠绕在青冈心头，区别只是有时清淡，有时强烈，青冈也已经习惯了这种若隐若现的思念，就好像心尖上有一根线被连着，走近了没感觉，走远了被拉扯一下，扯到心脏有点疼，只要往回走几步，就无所谓了。

倒是那个新来的老师，青冈倒是感觉很奇怪。自己分明不认识她，但她却好似对自己很熟悉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但是明明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如果青冈硬说没有，那无疑是自己骗自己。

……

去去去，不想了。青冈一仰头，躺倒在篮球场边的塑料走道上。

风险建模之后是体育课。来都来了，青冈也不好上完风险建模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走，于是干脆跟着来到操场上上一节久违的体育课。

如果说其他课，青冈翘得心里还有些愧疚的话，那么体育课是完全没有的。别人家学校的体育课，是真的能够入手一项自己喜欢的运动，比如羽毛球篮球什么的，但在青冈这可以不一样，学领导校极其不重视体育课，敷衍了事，前些年好像还出过些什么岔子，学校领导层得罪了所有的体育老师，于是全校的体育老师集体辞职了。

虽然很不待见体育，但毕竟跟学分挂钩，学校还是很快就找来了一个刚刚毕业的年轻人，来充当全校的体育老师，据说他之前是练羽毛球的，职业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