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青冈第一次，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屠戮，虽然对方算不上是人 ，勉强只能说得上是个人形的怪物，可奇怪的是青冈此时心里没有半点负罪感。相反的，他有一点点兴奋，其余更多的是茫然，是那种，站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面的茫然。

他抽回自己的手，发现上面除了粉红色的血液之外，还沾染了一些细碎的金色粉末。

“这是什么？”

“金子啊，吾跟你吐槽了这么久，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吗？”黑默丁格久违地开了口，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的，“这些天使看起来金灿灿的，他们身上的盔甲那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呵呵，帅是帅的，但金子的硬度本来就不怎么样。”

“您还在呢，”青冈没好气地，“我还以为你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呢。”

突然身后又袭来了两只天使，青冈再次灵巧地躲过，然后一个飞踢，将他们身上的铠甲变作黄金碾粉。

他们的肉体远远地堕去，堕向天空。

“还有点。”

“别废话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青冈急切地问道，“我这状态还能保持多久？”

“保持多久取决于你，……………………”

后面黑默丁格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青冈没有听清，也没法听清，那似乎根本就不是一种语言，而有点类似于寂静的深夜之中，电流划过墙壁的声音，也有点像是，海豚跳出水面，那频率高到一定地步之后，人耳所能听到的一声尖刺。

“你在说什么？”

“这是一句咒语，【龙魇】的咒语，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们龙族的魔法，”黑默丁格回复道，“念出来。”

“有魔法这种东西你为什么不早用？”青冈哭笑不得，“而且这是人的声带能发出来的声音吗？”

“这东西只能你来用，我现在这个状态用不了，”黑默丁格似乎说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话，“人的声带发不出来，你得用龙的龙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先别急着反驳我，你先试一试。”

眼看着更多的天使就要扑将过来，青冈只得仔细回忆起黑默丁格刚刚那个声音。

那个声音乍一听尖锐刺耳，但是仔细回味，却又能从中听出几分静谧，就如同哪怕是狂风暴雨之中，也有屋檐下的细细流水。

哪怕是万兽咆哮，也有蚊虫轻涓。

青冈尝试着摸索其中的纹理，然后通过自己的喉咙将其复刻出来，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喉咙显然比他自己更熟悉这段咒语，他只是轻轻一尝试，自己的喉咙便立马收紧，然后迸发出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没错，就是黑默丁格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