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夏辉先生?我在想这简直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太让人难以置信了!猫耳娘唉!果然是真实存在于三次元中的猫耳娘唉!!”
痴痴地拿着我的苹果,沐警官现在的表现和最开始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大概是因为在知道了矢车菊的真实身份后发癫了吧?可以说他现在目不转睛盯着那小家伙看的眼神真的很难不让人相信这家伙是个痴汉。
“那个……请不要盯着矢车菊看了喵,在夏辉以外的人面前这样做……有点害羞……”
而矢车菊本人呢?在沐警官五体投地的请求下终于还是太心软了,就那样把自己的兜帽脱了下来,露出了两只软糯银白的猫耳来,半耷着似乎提不起劲儿,是她感到难为情的表现;说实话我现在就开始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了。
“哦哦,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个能让我再摸摸你的耳朵吗?就一下就好!就——”
“好了,你就别继续疯魔下去了,沐警官,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
实在受不了后,我打断了他的逆天举动,接着又花费了一些功夫和时间,屋里面的四人才好不容易重新坐了下来开始继续商讨正事:
“说到底,在你知道了小家伙的情况后,我觉得就不应该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件事了,如果她真的可以凭借‘气味’来分辨真假的话,应该有很高的可信度才是。”
“如果夏辉老师这样觉得的话,我也赞成就是了。”
我的观点非常的简单明了,那就是拜托矢车菊的话,有很大的可能因此就能破解现在的“打假”难题,而沐也非常支持,但是说到底一切能不能行还是个未知数,加上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冷静下来的沐警官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样来看的话,我当然是愿意相信小姑娘的,但是夏辉先生你也知道,现代社会凡事都是要讲证据的,而就仅仅是凭借‘气味’的理由,我觉得恐怕司法上没有人会相信。”
他说的话非常正确,正确到令我感到咬牙切齿,可是眼下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矢车菊能否找到些许蛛丝马迹,以此顺藤摸瓜来抓到更大的鱼了;想到这里,我便捂着额头回复道:
“不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如果他们手握这份‘货真价实’的遗嘱的话,用不了多久沐肯定就会收到法院的传票,到时候就没有时间了,即便上诉恐怕也难以扭转,何况——”
“嗯?”
说到这里时,我回过头去看向了坐在身旁的沐,她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看自己而疑虑地歪了歪脑袋。沉默了几秒后我终于深吸一口气,坦白了我最大的顾虑来:
“何况,沐明年就要参加高考了,我不希望因为这些破事葬送了沐的未来,更别提那些家产本身就应该是她的才对,不是吗?”
“你说的很对,夏辉先生,这也是我作为警察所必须要坚持的‘正义’了。”
沐警官所说的词语,想来卅警官应该也是如此去想的,他们有自己的“正义”需要贯彻,而我就没有那么高大上了,仅仅只是为了沐的利益而已,所以早在一开始我就已经想好了最下策的下策,那就是不惜代价去“获得”真相。
因此,在没什么可以继续聊下去后,我出门送沐警官回到车上,接着也并没有立刻回到画室去,而是独自一个人站在凛冽的寒风中拨打起了“桥”的电话号码来:
“喂,‘处理人’,这个节骨眼上很敏感,你找‘断桥’有什么事情?”
“……你是‘断’?‘桥’呢?我要找他谈点问题。”
出乎意料的是,接通电话的人另有其人,而电话那头的“断”似乎也正处于一个密闭的环境里面,几乎听不到任何的杂音,只有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声线继续在我的耳边说道:
“‘桥’的话,他现在暂时没办法和你谈话,这件事想必你应该或多或少有些眉头;拜‘猎狐’那个狗娘养的玩意儿所赐,现在条子正在严厉打击黑恶势力,街头也因此安全了不少。”
听不出他是想讽刺还是肺腑之言,但是对我来说都没差,反正那些都不是我的问题,而“桥”也早就说过自己快要去自首了,只不过这个进程恐怕要提前了就是。
“所以呢,‘桥’他最近为了给茉莉准备安身的事项忙得不可开交,要知道保不准前一天晚上睡的还好好的,第二天醒来就被条子给逮到局子里去了,因此如果不是什么很大的事情的话,你就和我说吧,‘断’也能为‘处理人’做到‘桥’可以做到的事情。”
“哈哈,我以为你忠心耿耿,没想到说出的话却有那么一丝乱世枭雄的意思啊?你是想要取代‘桥’吗?虽然凭你的能力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就是了。”
“‘处理人’,你知道的,只有‘断’和‘桥’在一起,我们的组织才能名为‘断桥’……”
面对我七分打趣三分试探的话语,“断”依然表现的异常冷静,而这才符合我印象里面那个大隐于幕后的“断桥”黑手,他继续说道:
“说到底现在的社会哪里算得上是什么‘乱世’?条子们只要愿意的话,他们一根小指头都能捏死我们,而如果真的想要在背后下刀子挑拨我们的话,你也不会打来电话求助了吧?‘处理人’?”
“……那我就直说了,一会儿我会给你发一份遗嘱的复印件照片,帮忙看看能不能查一下上面签字人的情况和背景,着重调查遗嘱是否有假,能不能做到?”
在我全盘托出后,“断”则是并没有立刻回答,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开口回道:
“那你就发过来吧,我会帮忙调查的,只是结果不能给你绝对的保证,你知道的,涉及公家和市民情况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过多深入,否则容易引火上身。”
“能够理解,尽你所能就行了,我也会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调查,替我向‘桥’问个好,没什么其它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等一下!”
本来就只是一句客套话,所以在说完后我就打算直接关掉电话,然而“断”的声音却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只是非常深沉而又饱含复杂感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