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终于找到了墨的时候,发现他正静静地坐在一片血泊之中。
他的眼神幽深而淡漠,仿佛凝聚了无边的深邃。
墨只是默默地凝视着西方那如血般残红的夕阳,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宛如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水。
在这片猩红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唯有墨所处的那一小圈空间,没有被鲜血沾染和污染,形成了一个突兀而诡异的净土。
"结束了吗?" 煌缓缓地开口,声音悠长而轻柔,语气里隐隐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复杂。
这场直接的杀戮于理在天府弟子眼中着实为一份业力因果。
不过她是不会对眼前男人说什么口是心非的大道理的。
因为,对方肯定听不进去。
而且说不定惹怒对方,又被对方欺负……
听到煌的声音,墨收起了脸上的宁静与内敛,轻轻歪过头来,微眯着眼,回眸一笑。
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般和煦温暖,但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轻浮与怪异。
“不,没有结束……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眯起的眼缓缓睁开。
其中流露出的,是一股邪异冷冽的清澈。
……
一行人准备在第二天清晨便向西启程。
这个夜晚平静得出奇,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之事。
风月自然也没有被拒之门外。
因为他们离开了那间老板娘提供的暂时小屋。
这一切都是因为火头姐姐的自作主张——她想要为玉间城的百姓们做点事情。
墨则显得十分随意和悠然,他紧跟在煌身后,与风月并肩而行。
那么为他不上前呢呢?
自然是因为火头姐姐正忙着带带白天刚刚收入门下的那位便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