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夜晚,浓稠得仿佛化不开的黑暗宛如墨汁一般,将每一个单人隔间牢房都紧紧包裹起来,不留一丝缝隙。
这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潮湿气息,就像是常年浸泡在污水中的腐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墙壁上凝结的水珠,一颗接一颗地不断滴落下来,发出清脆而又令人烦躁不已的声响,在这片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东方未明静静地躺在那张硬板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着。
他抬头仰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漆黑如深渊的天花板,目光空洞无神,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相互交织、纠缠在一起。
清冷的月光好不容易才从那扇窄小且高高在上的窗户中挤进来一些,微弱的光影洒落在他的面庞上,使得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增添了几分憔悴与落寞。
只见他眉头紧紧锁起,深深的纹路仿佛刻在了额头上一般,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也充满了焦虑和急切之色,犹如被猎人追捕的困兽,四处寻找着逃生的出路。
与此同时,在相隔不远的另一间牢房里,欧阳烈正以一种看似悠闲的姿势平躺着。
他的双手随意地枕在脑后,双眼紧闭,但那两道始终紧蹙着的眉头却无情地出卖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极度的不安。
他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显得如此沉重而吃力,仿佛要把整个世界的压力都吸进肺腑之中。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正飞速闪过各种各样逃脱的方案以及可能会出现的种种意外情况,这些念头就像无数道闪电在他的脑海中划过,令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宇文拓静静地坐在床边,他的身影被微弱的月光拉长。那从狭小铁窗中艰难挤入的一丝月光,宛如他心中仅存的一线希望之光。
他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自己那双略显粗糙的手,似乎想要从中探寻到无尽的力量与勇往直前的勇气。
此刻,宇文拓的脸色异常凝重,仿佛承载了千斤重担。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沉重且压抑,就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胸口,让他难以喘息。
与此同时,慕容云海则在属于自己的牢房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响亮清脆。
每当他走到墙边时,便会停下脚步,然后高高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向那冰冷坚硬的墙壁,同时口中还低声咒骂着这令人憎恶的命运安排。
然而,就在某一瞬间,慕容云海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犹如雕塑一般定在了原地。只见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猛地闪过了一丝充满希冀的光芒。
紧接着,他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我在外边有着可靠的线人,虽说如今身陷囹圄,但只要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渠道,想必还是能够将重要的消息传递出去……”
另一边,司徒星辰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般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他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双膝,整个人瑟瑟发抖。
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则直直地盯着手中那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纸条——那上面记载着他们之前精心谋划好的计划概要。
司徒星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也在不断变化着。
时而流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可时而又被深深的恐惧所笼罩,仿佛眼前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深渊。
“不能再等了,必须在这两天行动!”东方未明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里宛如一道惊雷炸响,尽管音量不大,但却仿佛拥有着能够穿透坚硬墙壁的神秘力量一般。
此刻,他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犹如燃烧的火焰般炽热耀眼。
与此同时,身处另一间牢房中的欧阳烈缓缓地微微睁开双眼,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回应道:“没错,时不我待啊!”
他的话语虽轻,然而其中所蕴含的那份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勇气却是如此鲜明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这时,宇文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我们务必要保证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天衣无缝、毫无差错。”
他的语调平稳沉着且铿锵有力,给人以无比的信心和安全感;只是那紧紧握住的拳头,还是不经意间暴露出了他内心深处潜藏着的丝丝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