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玉咬唇：“不是我，是卫瑶害我。”

“她？她不是一个区区的见习武者吗？你已是一重三阶，她怎能害到你？”

佟玉到现在还都不敢相信，但事实如此：“的确是她，不过我分明看见那杯酒里冒出了毒烟，怎么会……”

“罢了，今日闹得这般难看，就此作罢吧。”

佟硕轻叹一声，按着额头上的帕子，将血迹擦拭干净，抬头看见言笑晏晏的大皇子和卫瑶，眼神微微一顿。

“这卫瑶，怕是不简单。”

一招不成，还险些被拉下水，方天磊气得不行。

方天柔看佟玉埋怨的目光时不时地扫过来，坐到她身边去道：“莫气，待我替你出气。”

酒过半巡，方天柔起身，朝皇帝躬身一拜：“今日为恭贺大皇子大喜，臣女特意准备了一曲，献给大皇子和卫四小姐。”

皇帝眉眼松快：“好！素闻方爱卿之女有才，今日大家有耳福了。”

方天柔腼腆一笑：“其实也是存了向大皇妃讨教的意思，素闻大皇妃琴艺出众，柔儿今日想得卫四小姐指点一二。”

她缓缓落座，优雅落指，袅袅琴音缓缓上升。

卫瑶淡淡地看着，那沉浸其中的女子，之间弹奏出的音符却忽然一颤，变了个奇怪的音。

众人浑身一僵，朝方天柔看去。

她脸色难堪地坐在位子上，额角练练滴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