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珅儿。”淑媛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见晋王珅走远,眼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
贴身宫女春红上前扶住淑媛,扶她坐到走廊上,安慰她:“娘娘,晋王珅是真的有事,娘娘不必如此伤心。”
淑媛:“春红,自打晋王去大闽做了人质,本宫就像没了这个儿子。好容易回来了,早就是陌生人了。”
“娘娘不要多想,假以时日,晋王珅会和娘娘重新亲起来,毕竟,在这宫中,晋王只有娘娘一个至亲的人。”
淑媛摇了摇头:“在这皇宫中,是否是至亲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权势。本宫原本不过是皇后身边的婢女,只因服侍娘娘生日那天,侥幸被陛下看重宠幸,又侥幸怀了晋王珅,才当上了后宫嫔妃。皇后娘娘不曾特别抬举过本宫,陛下对本宫似乎早就遗忘了。若非送珅儿去当人质,本宫也升不到淑媛的位子。可本宫宁愿只是末等才人,也不想珅儿离开我这么多年。珅儿不在的日子,本宫终日度日如年。到底孩子可以不理母亲,而母亲舍不下孩子。”
“哭什么,本宫还没大行呢。”随着话音,离皇后一行走来。
淑媛一惊,慌忙止住哭泣,跪倒行礼:“臣妾不知皇后娘娘驾到,有失体面,还望娘娘恕罪。”
离皇后看了一眼淑媛,摇了摇头:“淑媛,你好歹也是本宫宫里出去的人,整天一副可怜样,就不能争气一点?”
淑媛:“娘娘教训的是。淑媛一定改。”
“改?这么多年,你改了吗?你真以为,在后宫靠眼泪可以生存?本宫说了多少次,你得想办法强大起来了。”
“......”淑媛又忍不住委屈地哭了。
离开了淑媛后,离皇后和自己的贴身宫女夏兰说道:“这个淑媛,怎么就这么扶不起呢?在这后宫,再多的眼泪也帮不了她。”
夏兰:“娘娘,那淑媛得宠是钻了空子。娘娘怎么还一直护着她。”
离皇后:“后宫哪个不想上位?何况,淑媛得宠并非她的本意。即使没有淑媛,也会有其他的人,本宫何苦要难为她。后宫多个帮手也是好事,偏偏这个淑媛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离皇后想了想,吩咐:“夏兰,你吩咐下去,以后多看顾淑媛一些。”
“娘娘这是?”
“三皇子自恃母妃范贵妃得宠,自己也得皇上信任,心思越来越大,开始打储君位子的主意。众皇子中,太子还是需要多几个帮手。”
“明白了,娘娘。”
晋王珅气冲冲地回到了王府,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不断翻滚,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他快步走到桌前,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试图用清凉的茶水浇灭心头的怒火,但那股怨气却依旧死死地堵在胸口,让他感到无比的烦闷和憋屈。
“来人!”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王府内,带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不甘。
“王爷有何吩咐?”一名侍从闻声赶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去,给本王拿酒来!”晋王珅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此刻,他需要借酒消愁,将这满腔的怨恨和不满统统发泄出来。只有沉醉在酒精的世界里,才能暂时忘却现实的烦恼和无奈。
侍从不敢怠慢,匆匆离去,很快便端来了一壶美酒和几个酒杯。晋王珅接过酒壶,亲自倒满一杯,然后一仰脖,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继续喝酒的决心。
一杯接一杯,晋王珅不停地喝着酒,想要借助酒精的力量忘却一切烦恼。然而,每喝下一口酒,他的心中就会涌起更多的怨恨和不甘。他想起了自己在大闽国九年的人质生活,想起了深爱的云公主,还有太子的冷眼,母妃的懦弱,这一切让他怎能不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