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诚媛走远后,掂量一会钱袋子的重量,沉甸甸的,她的心却甜滋滋的,这下她就是小富之民了,办起事来也轻松点。
她回头,已经看不到周言衡,对着周言衡的方向吐了一下信子。
自言自语的说:“谁叫你要当君子,对女子不设防?况且前世我还是个忠诚尽心的好妻子,拿你一点钱天经地义。”
正暗喜着,她看到了王伶人往东馆走去,没有多想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随后看到知惜一脸爱慕的跟王伶人交谈,依稀听到两方相约东边二楼最里边的厢房。
她在心里重复了三遍,往相约地点小跑过去,她能想到不伤害到丘诚娟,还能做交易的法子。
就是先去王伶人下套的地点蹲守,待丘诚娟亲眼见识到王伶人的真面目后,她再出来将王伶人打晕。
她边走边思忖着要拿什么武器,能只伤脑但是不致死,没注意到周言衡主仆也在后面跟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嘉显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是习武之人,怎么会被一个女子偷了钱袋?”
“你话太多了。”周言衡碰到那一身的软绵后,注意力都集中在脑海里蹦出的记忆,结账时才发觉左侧腰空荡荡的。
对丘诚媛消下去的疑心,又升了起来,看到丘诚媛鬼鬼祟祟的,便跟了上来。
随后看到丘诚媛在一间厢房面前,东瞧瞧西望望,观察一番后,才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嘉显低声猜测:“这姑娘是不是和那伶人私会哦?刚才不是还跟王爷……”
周言衡用匕首用力杵了一下嘉显的侧腰,嘉显吃痛回头,只看到自家王爷眼眸深沉的可怕,冷漠得犹如一滩冰封千年的死水。
嘉显立刻闭上了嘴,趁没人,轻松的爬上了房梁,没发出一丝声响。
周言衡也跳上了房梁,看到了丘诚媛在厢房里四处倒腾,最后爬进了床底。
不多时,丘诚娟和知惜也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门外,知惜在门口候着,丘诚娟来到厢房后。
在桌台边坐下,用双手梳理一会发髻,又撩撩有些褶皱的裙裾,随后捧着脸颊,时不时的傻笑。
妥妥的小女儿家怀春羞涩的姿态。
嘉显和周言衡对上视线,“莫不是与外男私会的主角是这位?”
周言衡点点头,自己都不明了,为何心中的烦躁顿时散去不少。
果然,那大施粉黛的王伶人脚步有些虚浮的来到门口,知惜便立即打开房门,待王伶人进去后,迅速合上门。
里边的丘诚娟听到声响后,立即站起身来,两眼春水的望着王伶人。
“娟妹妹为了见我,耗费这么多心血,辛苦了。”王伶人夹着嗓音开口,让周言衡和嘉显二人同时起一身鸡皮疙瘩。
丘诚娟摇摇头,嘴角咧得极大,像是合不拢嘴一样,“只要哥哥戏途一路闪耀,娟妹妹便心安了。”
刚刚王伶人有多深沉,现在就有多颓废,“只是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
“我……”
“是不是那赌庄又给哥哥做局了?!”
王伶人满脸忧伤,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勾起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