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双手合十福了一礼,“弟子明白。”
话一落地,如欣就忍不住开口:“所以大小姐真的不是故意不跟夫人说,是念着夫人受了惊吓,不好再叨扰,所以耽搁了……”
“既然晚上不便叨扰,那早晨也可以再点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义诊时,向来早起。”丘诚娟依旧不依不饶。
丘诚媛哂笑一声。
“你笑什么?!”
丘诚媛脸色为难,瞧了几眼在场的和尚,丘诚娟见了只觉烦闷,“你倒是说你笑什么!”
“我还真不知道母亲义诊时向来早起……”
如欣忙接话,“是啊,大小姐从来没跟夫人来过寺庙,便不知夫人的作息同府里不一样。”
这话说出口,年纪稍长的人都各变了颜色,知道了话中的潜台词,这大小姐,并不受宠。
青娘面上挂不住,掩唇轻咳一声,“既然诚媛安全回来,适才我也写了信回去,叫你们父亲查查是何人所为就行了,日头也越来越高,那么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义诊该开始了。”
丘诚娟没见到丘诚媛受到什么惩罚,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办法,睨了一眼丘诚媛后,便和青娘一行人离去。
丘诚媛则松了一口气,幸好昨日情况那样紧急,又黄沙漫天飞,让其余人都没注意到周言衡的出现。
不然未成婚,就同外男如此亲密过,定会被丘诚娟抓着不放。
众人都没发现,在如欣开口之时,这大师兄余光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如欣的脸。
待所有人都走后,寺庙的大师兄应下老和尚刚给的差事,便开口叫住了丘诚媛,如欣也顺势停下。
大师兄垂眸敛起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贫僧听师弟说了这位施主的勇谋之举,实乃吾辈楷模。”
“师傅过奖了。”丘诚媛本不想跟不相关的人牵扯在一起,只是这和尚给人的感觉太怪异。
如欣也有类似的感觉,她总觉得大秃驴似有似无的审视目光。
幸而这大师兄只是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如欣低声说:“这和尚看起来没个和尚样。”
丘诚媛点头,“你也觉得啊,着实奇怪,按理说出家人万物皆洁净,怎地就他一人,看起来浑浊无比。”
“对对对!还是大小姐聪明,一下就说出了如欣内心的想法,而且比喻还特别恰当!”
如欣这番话,让丘诚媛想起刚成婚时,她也是一无所知,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周言衡并没有说什么。
后来去了洛城,被其余贵女肆意嘲弄过后,便在闲暇之余,偷看周言衡书房里面的书,如此也算半个读书人。
如欣不知丘诚媛内心的想法,走到无人的地方,她便凑近丘诚媛的耳畔。
“大小姐,我们下午要开始行动吗?”
“那是自然。”丘诚媛拍了拍脸,做了两个深呼吸来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