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加快了脚步,只觉这小路弯弯绕绕的极耗时间,此刻她巴不得长翅膀飞过去。
终于回到了举办宴席的地方,白芍稳住呼吸,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禀告沈宁初。
蓦地,还特意低声说了一句,“此时那贱人估计还没清醒呢,小姐悄悄去,打她个措手不及,名声不好的人,是不配当王妃的。”
沈宁初正气急攻心,欲大声喊来侍卫,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只叫来几个贴身侍婢,侍卫没有指令在后边远远跟着。
丘诚娟见主仆窃窃私语,脸色还很不好的样子,她放下切好的蔬果,唇张张合合,找不到机会问。
只见沈宁初提着裙裾,姿势很是激动,但又特意放慢了脚步,看上去可诡异别扭了。
“知惜,你说又发生了什么?”
知惜两手交叠在前方,眼珠溜溜地转,凑近丘诚娟耳畔猜想,“也许是关于王爷的吧。”
丘诚娟挑眉,沈宁初回来的时候就一脸阴翳,嘴上还嘟囔了几句,“真是捂不热的冰碴子。”
纵使是从小便不把心用在正道的丘诚娟,也知道沈宁初这是在周言衡那吃了瘪。
这会着急慌忙的,她总感觉有点似曾相识,边微微紧着眉思考,边拿了几个剥好皮的葡萄丢入嘴中。
“啊!”丘诚娟忽然大叫一声,在衣袖里掏出一个手掌般大小的话本。
知惜讶异地勾起唇角,“小姐还随身话本啊?”还是这么小的话本,她想起前阵子丘郎搜了丘诚娟的屋子,丢了好多话本,还见丘诚娟低迷好一会,原来早就买完新的了。
“别吵,我在思考。”丘诚媛用小指甲翻着话本,“找到了,在这里。”
知惜好奇凑过去看,只见话本上还有很小一幅插画,“这做话本子的人可真是天才……”
“就这里,‘凝雪提起裙裾,带着众人着急忙慌往清澄公子书房走去,却只见那不要脸的娇娥娘衣襟大开,像是皂角沫一样黏在清澄公子身上……’”
知惜不太识字,但从丘诚娟嘴里念出来后,她不觉两颊微热,“小姐,小姐每天都在看这些啊?”
“你什么意思?”
“没有没有,难怪小姐聪明伶俐,原来是博览群书的功劳。”
“这还差不多。”丘诚娟收回自己的话本,根据刚刚念的段落,她将事情猜了个大概,“我没想到我这个姐姐,胆子肥到这种程度啊?”
“不过那沈宁初也是个心狠的,都知道女子贞节最为重要,还叫这么多人来。”
知惜抿唇不语,默默吐槽,小姐您当初在寺庙也是这个想法啊?后面因为得罪了周言衡,知道自己是当不成王妃,才放弃了的。
“啊,嗯哼哼,好像我也干过这事呢。”在知惜默默吐槽的时候,丘诚娟丢了一个葡萄入嘴,撑得左边脸颊鼓鼓的。
“不过还好本小姐拿得起放得下,才不会像她那样气急败坏呢。”
“小姐说的是,人贵在看得开。”知惜忙点头应和。
丘诚娟吃完后,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这里也怪无聊的,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
此时人都被沈宁初带走了,这边就只有两人,丘诚娟也懒得再装仰慕,“方才夸了这么久,现在也该到我看笑话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