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灵晔好似浑身力气都被抽尽一般,虚脱的躺在床上,任喜进来就见到灵晔这番颓然无气的样子。
她轻脚上前,小声问道:“大人,您怎么样?”
原本安静覆盖地眼睫毛忽若受到惊吓的蝴蝶一般,轻轻颤抖羽翼,继而缓缓睁开。灵晔眸中闪过一瞬的猩红,只有一闪便消失。
灵晔张张嘴,感觉口中有些干涩,任喜又赶忙去倒杯茶来,她润过嗓子才稍稍舒适。
怎么这么奇怪?她只以为有些吃力而已,可是这症状
灵晔紧紧蹙眉,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索性便先放一放,她问任喜:“二爷如何?可有什么事情?”
“二爷今日早饭没有吃,午饭也只用了一点就说没胃口。”
没吃饭?许是昨天受到惊吓胃口不好。灵晔这么想着,问还有没有什么事。
任喜本想摇头,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午饭的时候,二爷进了您的房间,说桌上那紫檀盒子里有什么扳指,可我并未看到盒子里有东西。”
灵晔微微诧异,眸中闪过异色,“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等做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大人,您今晚还要下厨?您身体这么虚弱”
“我睡一觉歇歇就好,记得来叫我。”
任喜有些纠结,但也应道说她记住了。看见东灵晔闭目休息,她才悄声退出房间。
灵晔虽然闭上眼,可她并未入睡,她脑海里仿佛重现了一些东西,似真又似假。
“这个给你。”
“御戒?您给臣这个做什么?”
“本王即将要下界筑命,你拿着这御戒,万一哪世本王心悦与哪位女子,你就代本王给她,”言罢,男子对女子意味深长地说道:“等本王筑命归来,就迎娶她做本王的冥后。”
女子面露难色:“若您每一世都心悦一位女子,这该如何?”
男子淡淡看她:“不如何,本王心悦于谁这御戒就让谁拿着。”
“是”
“如果本王下界后没有遇到心悦之人,这东西你可要替本王保管好了。若御戒丢了,本王没有信物寻到本王的冥后,你可是要负责的。”
“是,臣定会确保御戒万无一失。”
御戒,冥王的身份象征,她已为冥王保管了两千年,施法作术瞒过所有人,可二爷一眼还是认出了。
其实她一直挺好奇的,冥王为什么如此深信她一定会将这御戒交给他心爱之人?如果她存了私心,不愿将御戒交给他喜欢的人,那他也不知道。
起初,灵晔的确这么想过自己藏起御戒,可终究,她不舍得啊。
即便是一介凡人,也会陪他永远,而她
渐渐入夏,天气也越来越闷燥,而此刻的灵晔,心底如寒冰一般,好似将自己坠入千年寒渊,自我放逐自我惩罚,万劫不复。
二爷睡意颇浓,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二爷才悠悠转醒,呆愣发神坐在床沿,打着哈欠也不愿去洗漱。
东灵晔不在,他怎么觉得做什么都没什么动力,明明说好了今天要趁她不在收服方相氏的,可他怎么觉得这么个目标忽然没意思了。
“哒哒哒。”
“谁啊。”二爷无精打采地靠床头,懒洋洋问一句。
“二爷,我是东灵晔。”
谁!
二爷一个激灵:“东灵晔?”
“是,二爷该去用晚饭了。”
“哦哦哦,我,我这就来,你先别进嗷,痛痛痛!”
“二爷?您怎么了?二爷?”
“啊?没,没事,就,就腿抽筋了,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灵晔站在门前,有些奇怪,二爷腿抽筋?
“好,那二爷您快些来。”
“知道了。”
二爷坐在床边听外头脚步声渐行渐远,才松了一口气,可怜兮兮地走去卫生间照镜子。
镜子中二爷的额头微微泛红,轻轻一碰,嘶,酸爽!
二爷怒瞪镜子中的自己,真是的,不就是东灵晔来喊你吃饭吗,激动个什么劲!瞧瞧,挂彩了吧!
原是二爷听到灵晔的声音,挺兴奋的,赶忙就要起身去开门,又想着自己刚睡醒仪态不佳,本要故作冷言拒绝后去洗把脸,结果就慌乱中一脑袋撞床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