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晔皱着眉头,当即唤小鬼去拿冰袋:“受伤肿痛之后要先冷敷止血,药酒不仅要敷上,还要揉开散血”
二爷见灵晔满脸严肃的样子,身子错开让她进来说话。
“你不用这么麻烦,我睡一觉就消肿了。”说着二爷拿掉发带露出伤口给灵晔看,“你瞧,已经好多了。”
只见二爷额角渗红肿胀,映在白皙的额间格外惊目,灵晔看了心下不禁担忧。
二爷见灵晔沉着脸不说话,心里面也没底了。不就是撞着脑袋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唉,就是爷这英俊潇洒的样貌失色了。
气氛正僵硬着,门外小鬼小心翼翼地敲门:“东大人,二爷,冰袋拿来了。”
灵晔接过冰袋走到二爷身边,“坐下。”
二爷脸色怪异,干嘛?东灵晔这是要帮他冷敷?
奇怪归奇怪,二爷还是挺听话的坐在沙发上,乖巧的像小学生一样。
灵晔站在二爷面前,不知她手里何时出现了一个皮筋,拢着二爷额前的刘海似要给他扎头发。
这怎么能行,二爷刚要歪脑袋就听见灵晔清冷的声音:“别动。”
二爷撇嘴,“我,我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扎头发!”
灵晔才不管他,手上动作不慢,倒也温柔,眨眼就是一个冲天杵。二爷还想伸手摸摸感觉一下是什么样子,灵晔不让,怕他不听话给摘了。轻抬起二爷脸颊,将冰袋覆在伤口处,稍稍用力按压,引得二爷冷吸气。
“嘶,痛痛痛”
二爷痛到眉毛拧起,灵晔手下也不收力,就照着她的手感来。他看灵晔不说话并且脸色阴沉的样子,堪堪闭上嘴巴,紧紧抿唇。
“我,我告诉你,虽然你帮我处理伤口但是你不该给我扎小辫儿的。”二爷纠结再三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尽管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着十分可怜。
灵晔轻笑,若此时是冥王,定会冰冷着一张脸说她胆大妄为地放肆,哪会如二爷这般可人。
“二爷见谅,敷额头必要弄起您的刘海,这是最方便的办法了。”的确,扎起小辫子的确方便了许多。
再次斟酌了一下,灵晔开口:“二爷放心,不丑的。”
以往她帮福归扎过很多次,早就熟练了。
二爷耳尖微红,好似心思被人看穿一样。哼,谁说丑不丑了。“爷怎么弄都很帅。”二爷也是倔强要强,不甘示弱。
灵晔承认的干脆利落,附和着夸二爷帅,这才消停下来。
约有二十分钟,灵晔才让冰袋离开二爷的额头,二爷想要伸手摸一下,灵晔赶紧拉住他。
“别碰,疼。”
二爷撇撇嘴,还疼什么疼啊,早没知觉了,现在怕他疼,早怎么不说。不过奇怪的是,二爷心里却充满暖意。
灵晔拿着药酒回来,倒些在手心上,又轻轻覆在二爷的额间。
二爷忽觉得额间温热,慢慢的,好似有热气萦绕心尖,如烟火般腾空绽放于周身,浮现于脸庞,耳朵痒痒的,浑身朦朦胧胧的仿佛置身于宇宙般漂浮。
奇怪极了。
二爷紧闭双唇不说话,不是疼痛,是什么原因二爷不愿多想,糊里糊涂的算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之久,灵晔放开二爷的额头,那股温热离去。
“二爷放心,明日就会消肿,没有大碍的。”
二爷低声应道:“哦。”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是你自己。
他有些糊涂灵晔的内心了,他很确定灵晔是在担心他,可原因是什么呢?灵晔平日里对他清淡至极,无关男女。
难不成是真的把他当做小孩子了?
这么一想,二爷有些别扭。
“你找我什么事?”为了打破僵局,二爷主动开口问道。
灵晔收拾药箱的手微微停顿,只一秒后又恢复无事,她回答道:“灵晔是想,既然二爷能够使得束魂鞭,那这鞭子二爷就拿去当做防身之用。”
二爷看不到灵晔脸上的神色,只当她说的就是真的。
“就这事啊,你明天说也行啊。”干嘛非得今晚来,还偏巧看见他额头的伤。
灵晔收拾好桌子起身,轻笑道:“二爷还会有见不得人的时候吗?”
二爷凶巴巴瞪眼,你才见不得人呢!这叫形象懂不懂!
灵晔收起笑意,不再逗弄二爷:“时候不早了,二爷还是先休息,明日我让人将束魂鞭送来。”
说罢,灵晔转身出门,二爷坐在沙发上目送她离开。
束魂鞭明日送来,东灵晔还特意跑来跟他说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找借口特意来给他处理伤口的。
短短几步的距离,灵晔黯然回到房中,微微抬手,古朴的紫檀木盒浮现掌中。
盒中御戒静躺,灵晔微微失神,脑海中混乱一片。
她方才脑子一热,本打算要将御戒还给还是二爷的冥王,但在给二爷处理过伤口后,灵晔犹豫了。
两千年都过来了,只这最后几年又有什么呢。
题外话
从没在免中更新这么多字,我真是个大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