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三皇子虽素未谋面,但自从他的行事作风便能感受到他的睿智与城府。”
明知皇后与舒贵妃不合,可为拉拢皇后,他还是愿以七星草作为交换,和皇后达成交易。
再说天机阁,那是多少朝臣都畏惧的势力,他却能一点一点渗入其中,甚至逼得天机阁阁主险些遇害身死。
这样的人又怎会是什么纯良之辈?
“你说得没错。”肖蘅眼中拢了一层暗色,声音也压得很低,“与你初遇那回,我的遇伤势也有宁怀泽的一番手笔。”
单是桓王的人,还无法取走他的性命。
可山上那回,若不是南絮意外替他挡下那一剑,本就深受重伤的他绝对躲不过那一劫。
那一剑贯穿胸口,即便侥幸活下,伤痕必然狰狞恐怖。
细长的手指探向南絮的胸前,他眼中有着翻江倒海的墨色,“伤口可还会疼?”
其实还有一点,他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
南絮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至少初见时他是这么认为的。
那一剑彻底贯穿了她的胸口,那样的伤势她不可能有命留下来,可事实就是这么令人匪夷所思。
南絮非但活了下来,还和从前的她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就连那一身诡异的力道也是回京之后才得拥有。
原以为是有人顶替了真正的南絮,可他查验过数次,那张脸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她就是真正的南絮,这一点不会有假,至于她为何性情大变,不得而知。
“你做什么?”望着伸到自己胸口的手指,南絮将其紧紧攥住,“肖蘅,你别是魔怔了。”
那道剑伤都多久了,刚开始不闻不问,现在才来问是不是太晚了些。
且现在不是在谈论三皇子之事么,为何好好的突然关心起她的伤口?
感受到手指传来一阵强而有力的压迫,肖蘅失声笑道:“我没有魔怔,倒是手指快被你折断了。”
“嗯?”南絮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人相对而坐,双手也紧紧交缠在一起,而肖蘅正定定望着她,眼中似有情意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