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八字写下,掐了个诀,八字瞬间燃烧,化作青烟,与焚香的烟雾缠绕在一起,向西南飘去。
“跟着它去找。”
那缕烟雾飘飘荡荡,随即深入贺管家的鼻息,管家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身体,直直朝大门口走去。
萧老夫人:“快,派人跟上去,跟老贺一起过去,别遇到危险。”
“江大师,咱们要等多久?”
江小水:“后半夜回来。”
她原本想回去睡觉,但她是来为萧老夫人解决问题的,还是在这儿盯着,万一萧老夫人受刺激一命呜呼,还要她背上因果。
宴会举行到后半夜,送走宾客,江小水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傅冥渊和秦助理没走,在外面会客厅等她。
将近凌晨的时候,管家灰头土脸地回来,嘴角带着血,跟着他去的两个保镖只回来一个。
“怎么回事?”萧老夫人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贺管家道:“老夫人,找到小姐了,就在郊区的小村子里,距离咱们这儿连一百公里都不到。”
“真的?她过得怎么样,咳咳!为什么不把人带回来?”
管家怆然。
他去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应该生存的地方。
车一开进村子就被人拦下来,保镖被拦在外面,他独自潜进去。
他根据青烟的指引,来到一户高门大户,在院子里的小屋里找到一个女人。
女人被铁链拴着,牙齿已经掉光了,头发花白,憔悴的不成样子。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破旧的搪瓷碗,碗里还有剩的发搜的稀饭。隔壁是喂牲口的牛棚,屋里臭气熏天。
管家起初没认出来,可那缕青烟就飘在女人身上,一动不动。
管家打开手电筒,辨认了许久,依稀从女人身上看到萧老夫人年轻时的样子。
他震惊不已:“大小姐?”
女人没了牙齿,像是精神出了问题,只会嗬嗬直笑。
她被锁链绑着脖子,只能在床上移动,她见有人进来,下意识想往床脚的被子里躲,她肚子高高隆起。
“别,别打我。”
管家心惊。
他摸了摸身上,从兜里摸出一颗今天待客的巧克力糖果。
“我不打你,你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女人歪着头,忽然爬过来,快速夺走那颗糖,她拨开糖纸,将糖塞进嘴里,餍足地笑了笑,爬回管家身边,转了个身子,背对着他跪下。
管家一愣,却见女人朝他讨好地媚笑。
她一低头,管家看见她耳后的菱形红胎记,只觉得五雷轰顶。
“小曼!”
大小姐萧曼的耳后有一块红胎记。
为了消掉胎记,贺管家曾带着她去各大医院看诊,历时十多年,最终将一块巴掌大的红斑消成一块粉红色菱形图案。
曾经意气风发的俏佳人,现在骨瘦如柴,被人锁在一个黑屋子里不见天日。
她才四十出头,头发已经花白,脸颊歪斜,牙齿都掉光了,比他这个老头子还要苍老得多。
他精心照顾的大小姐,从小蜜罐里长大的女孩,被人折辱至此。
太可恨了!
人贩子太可恨了!
这个村子在津市郊区。
距离市中心一小时的车程。
津市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为何会如此?
大小姐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