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德:“……”
渡边:“……”
布鲁斯:“……”
谈判现场的气氛比众人想象的还要沉重。
苏玛:“喂……这氛围是不是不太对啊……”
里昂:“你懂什么,对面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这是在进行气势上的交锋。看来这次首领遇到对手了。”
两人压低声音交头接耳道。
苏玛:“你真这么觉得?我怎么觉得首领有些……拘谨?”
里昂:“你没开玩笑吧?你见过首领有拘谨的时候?”
苏玛:“有啊,之前我们找老画家出设计,首领和我们一起被他训了半小时那次。”
苏玛:“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里昂:“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
布鲁斯:“别说了,你们往下看就知道了。”
渡边:“……”
巴拉德:“……”
就算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再小,又怎么可能瞒过构造体的听觉模块呢?
巴拉德:“渡边,你变散漫了啊。”
听到熟悉而沉稳的声音,渡边仿佛回到了那个还没有帕弥什的年代, 当时严格要求的巴拉德也经常对他这么说。
渡边:“好久不见了,巴拉德。看到你还活着,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尴尬的氛围和许久未见的隔阂应声而散。
巴拉德:“呵,要叫教官。不过现在也不用了吧。”
克服各自的重重困难,因为巧合而再度相遇的两人相识一笑。
苏玛:“我就说我的感觉没错吧!”
里昂:“我看你的表情,你难道也认识他?”
布鲁斯轻轻点头。
“先离开吧,我出去再跟你们说,现在先给他们两人留点叙旧空间吧。”
······
渡边:“把我一个人叫到这里是做什么?”
巴拉德:“之前的谈判只是一些场面话而已,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正题。”
在一场约等于叙旧,没有任何结果的谈判结束后,渡边收到了巴拉德的单独邀请。
渡边:“在这之前,不打算和我解释下你的死而复生吗?”
巴拉德:“很简单,那是一场假死。一场议会以及黑野都需要的假死。”
渡边:“黑野吗?果不其然。”
那是一个黄金时代就存在大财团,渡边从苏槐序那儿曾经有所耳闻,在叛出计划制定之初,槐序就详细介绍了他们。
巴拉德:“哦,看来你已经了解到了一点东西,谁跟你说的?”
渡边:“我的战友。”
巴拉德见状挥了挥手。
“算了,不想说就别勉强了,那也不是很重要。我现在更想说的事是,之后‘绿洲’将归入遗忘者,由你来带领。”
渡边:“?”
巴拉德:“先不要忙着惊讶,我可不是那种因为念旧情,就会把手下的兵让出去的人。你能带领追随者走过最初的‘混乱年代’,让他们站稳脚跟还和多个势力建立了互助关系,就证明你的能力和人品都毋庸置疑。”
巴拉德:“遗忘者吗……真是个好名字。所以将‘绿洲’交给你,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渡边:“为什么要突然撒手不管?”
巴拉德:“因为直到现在议会和黑野还都各 自认为我是为他们服务的间谍。但是当它成长为地面最大的武装集团时,他们就不得不正视它了。”
在‘绿洲’尚且弱小时,他们还可以不在意。
巴拉德:“你们还需要我这层间谍身份能带来的便利,所以我不能现在就脱离他们。而我如果还直接领导‘绿洲’的话,被发现那就是迟早的事。我原本想把这次谈判作为对那个风头正盛的遗忘者领袖的考验……”
巴拉德:“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交给你了。”
渡边:“要我去做他们的领袖吗?”
巴拉德:“还记得我说过的吗?”
巴拉德:“作为一名战士能拯救的人是有限的,真正能决定大部分人生死的往往是那些做出决策的领袖。”
巴拉德:“现在你已经有背负这些生命的能力与资格了。”
渡边:“那些‘绿洲’士兵恐怕 ……”
巴拉德:“我是绿洲的‘统帅’,他们是我的士兵,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渡边:“……那么在这之前,至少让我和他们坦白一件事。”
巴拉德:“……西里尔的事?”
渡边点了点头。
巴拉德:“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必要。”
然而渡边已经站起身了,他看着远处落下的夕阳,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场交锋。
渡边:“有必要,我之所以能带遗忘者走到今天,依靠的就是由坦诚建立起的信任。更何况……”
渡边:“我答应了他,不要让这片大地忘记了他们曾为之奋战过。”
······
遗忘者和绿洲的合并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当双方都是为了还在地面的幸存者而奋斗时,过去的恩怨很快随着渡边的坦诚以及布鲁斯的澄清随风而逝。(布鲁斯就是西里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