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白醒来,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像是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她抬手想要伸个懒腰,却猛然发现手腕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转头一看,她的右手腕正被一副冰冷的金属手铐牢牢锁在旁边的管道上。
她用力试着挣脱,但手铐纹丝不动。
牧野白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密闭的房间,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冷金属的气息。
房间中间有一面不透明的玻璃墙,将空间一分为二。透过模糊的玻璃轮廓,她隐约看到对面地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牧野白抽了抽嘴角。对面那个人是谁,似乎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这时,角落突然响起刺耳的“兹啦啦”电流声,与此同时,原本不透明的玻璃墙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果然,对面的人正是太宰治。他正侧身躺在地上,右手同样被铐住,看起来没有知觉。
“太宰!”牧野白试探着喊了两声。
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牧野白皱了皱眉,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宰治的状态,突然注意到他头部下方滴落了一滴鲜红的液体。
她眯起眼睛,这才发现太宰治的脑后似乎有一道伤口,正缓缓渗出血来。
伤口和血迹都被黑色的头发遮住,若不是她刻意观察,很难发现。
就在这时,一道沙哑的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机械音突然响起:“咳咳,听得见吗?”
牧野白的身体微微一紧,下意识地警觉问道:“谁?”
机械音没有回答她的质问,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是高濑会的卧底吧。”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一贯的随意和懒散。
牧野白循声看去,只见太宰治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他抬手摸了一下后脑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气:“嘶,没想到竟然挑鬼屋这种地方下手偷袭啊。”
牧野白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情绪。
机械音带着嘲讽和冰冷的敌意继续说道:“太宰治,你太自大了。明明是下属们在不断拼命,结果胜利的果实却总是归你所有。”
那声音逐渐变得尖锐,像是刻意压抑着某种愤怒:“你似乎知道我会对你动手。可惜,你被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成就冲昏了头脑,才会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还要做出这种带着累赘玩乐的愚蠢决定。”
机械音停顿了一瞬,接着说道:“而现在,你将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声音的目标转向牧野白,语气变得冷漠而嘲弄:“至于你,港口黑手党的大小姐——”
牧野白微微挑眉,语气冷静:“你到底想干什么?”
机械音发出一声嗤笑,带着轻蔑:“我与你其实并没有什么仇怨。会陷入现在这种境地,要怪就怪你父亲的眼光太差,竟然选择了这样一个人作为你未来的伴侣吧。”
之前一直很淡定的牧野白的脑袋里“嗡”地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心里瞬间被三个大字刷屏。
完!蛋!了!
背地里开的玩笑被赤裸裸地暴露在本人面前,这已经不止是社死的程度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有一个念头在脑中盘旋。
毁灭吧,这个世界。
她转头看向太宰治,试图挣扎着解释一句:“这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