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将军大步踏出帐外,仰头对着蓝天白云下的白发飘飘的灰衣道人大喊:“你是谁!凭什么让我等投降!我们也有修士!”
灰衣老道踏在剑上哈哈大笑:“哈哈,你们的两个金丹修士刚才就被我们困住了,要不是老道我慈悲,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
“你是高台国修士!”李广大惊,“锵”地抽出寒光闪闪的宝剑,那宝剑把太阳光反射进帐内,照得帐内斑斑点点,特别是那一道明亮的条状光斑照得帐内敞亮,不时看到张枫四处游走。
为避免灵力外泄太多,让吴三颠感应到,张枫不敢释放太多灵力布阵,只能身法游走,把灵石打在算好的节点处,这节点一会儿在帐东的条案上,一会儿在帐西的盔甲上,一会儿在将位的大椅上……
“哈哈!”老道大笑,慢慢飞落下来,“老夫吴三颠,乃是高台国军师首席!……”
还没有说完,营地四周便有箭矢“嗖嗖”地射向边飞落边说话的吴三颠。
“放肆!”
“住手!”
两个声音在吴三颠和李广的口中响起。
但见吴三颠随手一挥,那飞向他的箭矢纷纷倒射而回,“嗖嗖”声中,地上响起“啊啊”惨叫声,正是射箭矢的兵士中箭在地上翻滚。
没受伤的兵士奋力拉满弓要射,暗角的强驽手使劲摇拉弦把手……
“住手!都住手!”李广目眦尽裂,撕心大喊,这些受伤的都是他亲自操练的亲兵啊,只一下子便重伤一百多,要是来那么十多下,他的亲兵就没了!
心,在滴血!
“哼!”吴三颠落到李广身前六尺外。尽管大量鲜衣怒甲的士兵涌上来,牢牢把他给围住,但他完全无视,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广。
“退下!”李广低喝,士兵齐往后退了三大步,依旧围着。
吴三颠扫视一圈,见到都是面容恐惧,但脚步坚定的士兵,便又哼道:“既然李将军爱惜将士生命,那就不要作无谓的牺牲,投降吧!”
李广脸容抽搐,咬着牙道:“要不是关乎这么多将士的身家性命,李某就是血溅三尺,也绝不投降!……”
“将军!”
“将军!”
……
四周响起微微抽咽声。
投降实在是令人憋屈啊!
但形势比人强,鸡蛋硬不过石头,实在是无奈之举!
周围士兵中有人大喊:
“我等不降!”
“我等不降!”
“死不投降!”
……
“哼!”吴三颠气势陡升,一股巨大压力忽然降临,如巨石般压在众人身上、心上,激动的士兵瞬间气血反冲,“噗噗”吐血软倒!
“住手!”李广含泪大喝,扫视悲愤的士兵,沉声道,“你们都散去吧!不要作无谓牺牲,留得青山常在!”
吴三颠把气势收了回去,众人纷纷松了口气。他呵呵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李将军,你们成为高台国子民后,以后的生活只会比现在更好!”
“哼!”李广闷哼,“只要你不残杀我乐昌军士和百姓,本将就满足了!”
吴三颠得意地笑了笑,左右扫视一圈,笑道:“如此盛事,李达大人怎么没来?”
帐内的李达闻言,浑身一紧,目光投向刚停下来的张枫。张枫微微一笑,给他打了个完成的手势,并让他出去。
李达敛了敛神,骂道:“狗贼!找我李某人何事!”说着,大踏步往帐外走。
“放肆!”吴三颠轻喝,一股沛然之气从帐外灌入,直撞在李达身上,把他撞得翻滚而回,吐血倒地。
李达爬起来,也不抹嘴边的血,指着那悠然迈步进来的吴三颠骂道:“狗贼!有本事你杀了我!”
吴三颠玩味笑道:“呵呵,你以为老夫不敢?要不是为了稳住乐昌军民,你以为你们能活着见到老夫?”
趁吴三颠从帐外光线强烈处进到帐内的不适期间,张枫两手拼命掐诀,印诀向四周连打。
吴三颠见到灵光闪烁中的张枫,顿时瞪大眼:“是你!”气势陡然爆发,发出轰的声响。
张枫、李达和两位副将的身形,还有整个大帐在吴三颠的气势下纷纷崩碎、消散,只是外面的阳光没有照进来,变成白雾茫茫的一片,不见天空,不见大地,只有吴三颠孑然一人。
“幻阵?”吴三颠冷笑,不屑道,“雕虫小技!”说着,他的手中飞出一把三尺青芒飞剑,舞出漫天的青色剑影,疾刺四方。
可是,这飞剑一物都没有碰到,更别说破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