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好心提醒道。“叶小姐,下次别惹墨哥生气了,吃亏的是你。”
和墨靳寒讲道理,叶思伊还真是第一个。
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莫里继续道。
“其实,墨哥对你挺好的,他吃软不吃硬,下次和他谈条件,可以改变一下策略。”
起码,墨靳寒对她是特别的,只是不知这样的特别能维持多久。
“呵呵”思伊假笑。
墨靳寒对她好?还真没看出来。
向仇人公开自己是他的最爱,害得她满世界的被追杀,这就是所谓的好?分明是一个自私自利、又充满恶趣味的人。
莫里作罢,跟在叶思伊后面出去,车上的男人明显等的不耐烦,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天还没黑呢,怎么不等天黑了才出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莫里自觉的坐到前排去,思伊也主动和他拉开距离,宽敞的车内两人之间的距离在塞两个人都没问题。
车内的气氛低沉的厉害。
还好目的地不远,否则这低沉的气压快要让人窒息。
莫里下车打开车门,三人一同踏进医院,直奔墨洵所在病房。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是医院的常客,到底年纪大了不经事呢。
思伊和莫里守在门外,墨靳寒一人进去房内。
躺在病床上的墨洵,插着各种仪器,像丢了半条命一般,若不是仪器还显示着他的指标,真和死人没什么差别。
许是察觉到危险靠近,昏迷中的他手指动了一下。
“小奶奶,再装睡下去就永远也别醒过来了哦”耳边传来一道低沉含笑的声音,趴在床上的柳银颤了一下,颤颤巍巍的睁眼。
“你...你来了”看着眼前这张放浪形骸的脸,柳银被不祥的预感包围。
她其实一早便醒了过来,出于害怕,便想着装睡糊弄过去。
墨靳寒冷笑,谁睡觉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这么喜欢这老头啊?”墨家都破败成这样,还依旧守在他身边,还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不过,他可不会往患难见真情上去想。
柳银脸色闪过厌恶,因为床上的人沉睡着,便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
把墨邵乾赶出家后,他便每夜拉着她欢愉,想让她再生一个孩子,老东西算盘打的可够想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逼数。
每次要吃药不说,全靠她出力也不提,偏偏这个死老头还不能让人尽兴,还不如靠自己来的实在,而那段时间墨邵乾刚好不在,她每夜过得生不如死。
一想到在她整天面对着一个老不死的,她便觉得厌恶不已,恨不得他下一秒就赶紧死去。
如今,她的坚持终于要迎来了丰收的成果。
她和墨洵是合法合规的夫妻,他要是死了,他名下的财产都将成为遗产,而按照法律,作为妻子,她有权利分得一半。
而现在,墨家死的死,残的残,一个早就断绝关系的墨云慕,一个不被承认的墨靳寒,她甚至觉得她可以成为墨氏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性掌权人。
一会是厌恶,一会是算计,一会又是得意,像戏法中的变脸,墨靳寒看她,像看小丑一般。
好不容易有了点算计,全写脸上了。
“她毕竟是我丈夫。”
丈夫?墨靳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什么时候把老头当成丈夫了?
或许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又或许是惦记上他财产的时候。
墨靳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手肘靠在椅把上撑着脑袋,一副闲散模样。
看的柳银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言而喻,眼前是一个危险且迷人的男性。
墨靳寒轻蔑的勾了勾唇,朝她扬了扬下巴,道:“脱!”
单一个字,已唤起她沸腾的血液。
换做平时,她会毫不犹豫的照做,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性张力十足的男人,可是今天不行。
她拽紧身上的小香风外套,像是在藏匿什么。“不...不太好吧”
墨靳寒眉眼染上不耐,神情也不似之前散漫,多了几分凌厉。“最后再说一遍,脱!”
分贝也因为不耐提高了不少,刚好落在门外两人的耳中。
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柳银越发觉得她察觉到了什么,心里顿感不妙,可一想到墨家财产即将有一半会是自己的,便来了底气。“墨靳寒!我是你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