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是个工作狂。”
“工作狂也是要休息的。”霍然笑了笑,帮着一起收拾东西,“更何况,夫人今天因为我不高兴,我可要好好陪一陪。”
这话在林茉听起来,倒是有些恋爱脑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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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两人已经收拾好上了床,只不过一个坐着看公司财报,一个躺下玩手机。
庄园内已经一片寂静,偶尔飞过一只小鸟,从遥远深夜传来一声鸣叫。
霍然虽说不着急处理工作,但林茉知道,身为多家公司的总裁,他不可能一晚上什么工作都不看的。
所以林茉只是乖乖地躺在一旁看小说,不想打扰他工作。
房间内仅剩下霍然那边的床头灯,调到即便是睡着了也不会觉得晃眼的亮度。
那本小说林茉已经看过三四遍,大概的情节和对话都能背下来了,但她还是很喜欢时不时点开来回味一遍。
“不是说困了?怎么还在看手机?”
霍然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夫人,只见她又打了个哈欠,出声提醒道。
她蹭了蹭枕头,贴上了霍然的一侧大腿:“心里有些烦,虽然困,但是又有些睡不着。”
“怎么了?愿意跟我说说吗?”
林茉轻轻叹了一声:“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有些没灵感而已。”
“我不太懂艺术创作的事,有些帮不上忙,抱歉。”
霍然的技能点基本上没加在艺术领域,唯一比较拿得出手的可能只有当作业余爱好的钢琴,现在许久没碰,估计也忘得差不多了。
“隔行如隔山,我也只是发发牢骚罢了。”林茉笑了笑,抬眼看向霍然,“你的工作还有多久能处理完呀?”
霍然看了一眼还剩下四页的财务报告,说:“快了,要我陪你吗?”
“嗯,想。”
“那我明天再看。”
他把平板放到一边,关灯躺下,双臂顺势把女孩轻轻搂进怀里。
林茉被男人拢在怀里,正当她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
霍然还在给她掖被子,感受到她的动作,忙低下头问道:“嗯?怎么了?”
“我昨晚咬的地方,现在还疼吗?”她蜷了蜷手指,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以前睡觉不会咬人的。”
顶多就是五六岁的时候,睡觉要咬着被子的一角睡,要不然就睡不着。
“没关系,不疼。”霍然躺下,抚上女孩的手背抚摸着,轻笑一声,“所以,夫人昨晚都梦到了什么?”
“梦到,我在吃一根章鱼须,但是我只咬了一口,那根章鱼须就跟活了一样溜走了,然后我被什么人从背后抱住,回头一看,抱着我的是刚才被我咬了一口的章鱼。”
霍然想到今天凌晨小丫头咬完自己后那些无意识的动作,哑然失笑:“看来我在你梦里是一只章鱼。”
“嗯,章鱼先生。”她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霍然,我什么时候能去你的公司好好逛逛?”
霍然愣了一秒,随后抬起护在女孩身后的手,轻轻揉了揉:“吃醋了?”
“才没有,就是想去见见你的宏图大业而已。”
绝对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霍然笑了笑说。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对林茉说:“胡斯琪这几天或许会有所动作,明天开始我让保镖跟着你。”
“好,你安排就是。”林茉对此并不反对。
不过,她听到“保镖”两个字的时候,不免有些好奇:“对了,你的保镖们帅不帅?是不是个个都穿西装,脱了衣服有八块腹肌那种冷酷猛男?”
霍然一听,有些不高兴,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后腰:“知不知道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下场是什么?”
“那你刚才还提别的女人的名字呢,我们扯平了。”
说罢,她推了推霍然,好空出点空间让自己转个身。
霍然没让她如意,依旧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小丫头,账不是这么算的。”
“现在,我说了算。小心我今晚再咬你一口。”
她反手就拉住了霍然的大手,拉到自己面前,张口就要往下咬。
霍然由着她闹自己,暗暗蹭了蹭女孩有些冰凉的脚丫:“动不动就咬人,都跟谁学的?”
“谁让你惹我不高兴了,我不高兴就咬人。”
说着,她还真的轻轻咬了一口霍然的手指,跟小猫跟铲屎官玩闹一样。
“好好好,以后不高兴了就咬我,不要自己憋在心里受委屈。”
“你说你的魅力这么大,连婚戒都不能宣誓主权,这让我很有危机感啊。”林茉戳了戳他的手臂,有些烦恼,“你说该怎么办?”
霍然顺着女孩的问题,想了想说:“要不你每天都给我盖个戳?这样不就明晃晃地宣示主权了?”
她知道霍然的话只是开玩笑,但还是轻轻锤了他一下:“天天顶着个红印子去上班,哪里有个总裁的样子?”
“霍然,你不会是个恋爱脑吧?”她挠了挠对方的下巴,像是摸一只大狗狗。
霍然有些不解:“恋爱脑?是什么?”
“就是,你坠入爱河无法自拔,判断力和自制力因此受到影响,导致一些非理性或过于情绪化的决策。”
“我不会的。”霍然笑了笑,握住了女孩的手放在胸前,轻轻摩挲着,“好了,快睡吧,小心明天又起不了床。”
“嗯,晚安。”
“好好睡吧,晚安。”
林茉把自己整个人团进了霍然的怀抱,脑袋枕在男人臂膀上,安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