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哲好笑道:“什么?”
“就你这样的,前几天我照顾沉澜的时候已经看腻了,你心里在想什么小爷还能不知道的?”
程延哲视线却坦坦荡荡,“是吗?”
“我走了。”尤祟不和他说,直接走人。
没一会儿后面的房车也缓缓开进了基地。
安吉利娜去楼上喊了一声:“仇彦!”
半天没反应,上去以后才发现仇彦又不见了。
前几天他队伍都要走了,安吉利娜也大半天没找到他,没想到后面他自己提着几只丧尸的脑袋回来,一回来就躺车顶睡觉,说什么可看到路阎京就烦,要和他保持距离,还说要枪房车。
后面还是看在江时漓的面子上,他才收敛了一点,也没和路阎京再吵起来。
估计现在又玩失踪,就是因为基地到了,他又不乐意看见路阎京才走的。
安吉利娜叹了口气,“爱来不来,死在外面算了。”
谁料下一秒仇彦从一堆弹药箱后面抬起头,眼眸沉沉,“什么玩意?你这小妮子说什么?谁死外面了?”
安吉利娜尴尬地笑了一声。
“你在啊……”
“我不在?我能去哪里?”仇彦爬起来,揉揉酸痛的脖子,“这外面很快就有丧尸潮来了,一个人去外面多不保险,在基地里待着,还能忙里偷闲,混吃玩牌。”
安吉利娜说:“你怎么知道又有丧尸潮要来了?”
“这不简单?你没发现我们一路过来都安静得离谱吗?”他耸耸肩,“算了,来的再多也有你们保护我呢,我可不管,现在要去找个舒服的地方继续睡觉了。”
“你有病吧。”
“对啊,我有懒人病。”仇彦咧嘴笑起来,“对了,还有一个事你得去告诉江时漓和路阎京,我们这里人太多了,大部队全部都在这边,信不信不到三天,周围的丧尸全部都要往这边过来?到时候可就真是死路一条了,是要分散走还是死守这个城,随你们。”
安吉利娜切了一声:“怕它们啊?”
“哟,挺有志气,那到时候看看是谁先开始哭的吧。前面都是一波一波的丧尸,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很快那批丧尸都是周围包围过来的,数量庞大啊。”
安吉利娜吐舌:“胆小鬼。”
…………
江时漓被拉走后,挣扎了一路,没半点用,只能任由男人拉住自己走。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周围的建筑都被炸塌了,她左顾右盼的,忍不住问:“这里我没记错的话,是瓦波基地?”
就是之前她最早来的那个基地。
怎么一晃竟然变成了一堆废墟?
之前的工厂甚至都不复存在,只能隐约看到某些石块上残留的字迹。
她有些愣神。
男人停下脚步,“这里会作为军队最后一个基地防守。”
“什么意思?”
其他基地呢?
他说:“其他基地有你两个哥哥去解决,危险度并不高,这边交给我们了。”
“啊?”
“这里最晚五天后,会有大批丧尸涌过来,瓦波基地作为唯一能建立中心高塔的地方,不能丢。”
江时漓一时间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们已经知道这里即将会有大批丧尸来了,还要继续守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建立中心高塔?”
“嗯。”
江时漓笑了下:“死城?”
“是最后的防线。”他说:“到时候兰斯洛特和兰斯诺克,还有总部的人都会带队过来。”
“为什么要全部都过来……”江时漓问出口的瞬间,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是帝国准备全员孤注一掷,把所有希望都放在这一战上了。
迟早都要对付这些丧尸,躲来躲去不如主动发起进攻。
她的疑惑逐渐变成了复杂,指尖蜷缩了一下,很快又抬起头:“好啊,我也在等这一天,不过在那天来到之前,我觉得还有一个地方,我们一定要去。”
下一秒她几乎和男人异口同声,“丧尸巢。”
那个生长在崖壁,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丧尸洞穴的丧尸老巢。
“你还记得在什么位置吗?”
“记得。”
路阎京喉间溢出笑,“真厉害。”
“把位置坐标告诉我。”
“我也要去。”
江时漓被他弹了一下脑门,听见他说:“你就没必要去了。”
“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我对那边熟悉,而且只有我去过,你们要是去了,那就是无头苍蝇。”
他大掌扶住女人纤细的后颈,低头对视,自动忽视她急迫的眼神,“你骂谁是苍蝇?”
说完就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
江时漓:……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脸颊都微微鼓了鼓,“没骂你,只是一个形容比喻,知道吗?”
“信你。”
然后他又和她接了个吻。
吻得又急又凶,江时漓差点喘不过气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好不容易把人推开,嗔他一眼:“说正事啊。”
路阎京笑了下,握住她乱动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你不用去。”
“我就要去。”
“行吧。”
“你就答应了?”
他笑了一下,眼神盯着她眼底的细微的雀跃,嗯了一声:“想去就去,也不算很危险,你想当英雄,那就让你当。”
“谁要去当英雄,我是过去收集丧尸晶核的。”她懵了一秒。
路阎京和她十指相扣,语调懒洋洋的,“果然无利不起早。”
“你们的死活我才不管呢。”她轻哼。
“我的死活你管不管?”
江时漓被他盯得莫名胸口一颤,喉咙滚动了一下,然后开口说了一句:“看、情况。”
路阎京俯身,和她四目相对,“什么情况会救?”
江时漓往后躲,男人却根本没有要轻易放过她的意思,又逼近了几分,灼热的气息洒在她脸颊,有种酥麻的痒意。
她退无可退,又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磨磨唧唧:“……到时候再说……”
路阎京笑,有种游刃有余的散漫,“你要是不救我……”
“你就怎么样?”
“我就像上次那样求求你。”
江时漓敢说这绝对是从路阎京嘴里说出来,最没志气最窝囊的一句话,但他慵懒随意的姿态半点也看不出是会求人的样子,她忍不住哼:“跪在地上那种求才行哦。”